四人之中,王小魚武功最差,聽厲秋風和慕容丹硯、戚九說話,如同鴨子聽雷,壓根不曉得厲秋風在說些什麼。她心下不忿,暗想手印是本姑娘找到的,可是厲大俠只顧著與慕容姐姐和戚九說話,對本姑娘不聞不問,這也太過分了罷?!
念及此處,她又是委屈,又是惱火,哼了一聲,將腦袋轉過了一邊,只覺得眼睛中一熱,險些流下淚來。厲秋風和慕容丹硯、戚九這才想起王小魚還在身後,心下都有些尷尬。慕容丹硯走到王小魚身邊,握住她的右手,將她拉到壁畫之前,口中說道:“小魚妹妹,若不是你機靈,咱們可發現不了這個手印。咱們能夠逃出生天,你的功勞自然最大!”
王小魚何等聰明,知道慕容丹硯看出她不開心,這才有意安撫,心下越發委屈。她雖然用皓齒咬住了嘴唇,此時卻再也忍耐不住,兩行熱淚終於流了下來。
此前王小魚屢次莽撞行事,害得慕容丹硯墜入密洞,戚九又受了內傷,厲秋風對王小魚極為惱火,甚至打算給她一點教訓。可是看到王小魚流淚哭泣,厲秋風又是心下不忍,只得拱手說道:“王姑娘,厲某隻顧著和慕容姑娘和戚兄弟說話,忘記了向姑娘道謝,在此向姑娘賠罪。”
厲秋風說完之後,向著王小魚一揖到地。王小魚見厲秋風行此大禮,心下一驚,急忙止住了哭泣,雙手亂擺,口中說道:“厲大俠說得過了,太折殺小女子了。”
慕容丹硯見王小魚總算止住了哭泣,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自已人,若是太過客氣,反倒有些見外。”
她一邊說話,一邊自懷中掏出一方絲巾,為王小魚擦去淚水。王小魚歪著腦袋,仔細看了看壁畫,記得厲秋風左手方才虛按的位置,正在黃帝左手握著的那面令旗上。她心下不解,指著那面令旗,轉頭對厲秋風說道:“厲大俠,你為何說手印的主人會將左手按在那裡?”
厲秋風生怕王小魚再胡鬧,只得老老實實地為她解釋:“留下手印的那個人,要麼是要將手印覆蓋的這個地方的牆面按進去來啟動機關,要麼是以右手做支撐,用左手去開啟機關。方才厲某試著將右手按在手印之上,用力向牆內推去,可是石壁壓根沒有什麼變化,可見留有手印的地方必定不是機關開啟之處。那麼此處留下了手印,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用右手放在這裡做支撐,然後用左手去觸碰某一個地方。若是厲某猜得不錯,他去觸碰的那個地方,十有八九便是開啟機關之處。”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接著說道:“方才厲某將右手對準了手印,發現這人的手印比厲某的右手略大,看樣子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傢伙。是以厲某將左手在壁畫各處虛按之時,試著向前或向上多伸出半分。而左手最能使力的地方,便是在這裡。”
厲秋風說完之後,左手向著壁畫中黃帝手中的令旗處指了指。王小魚大感好奇,看了片刻,口中說道:“若令旗便是機關,不曉得按下去之後,這間石室中是會出現密道,還是石壁又向咱們擠了過來。”
王小魚話一出口,心下登時後悔不迭,暗想方才在頭頂的石室之中,自己口無遮攔,胡說八道,結果一語成讖,石室兩側的石壁真的向中間移動,險些將四人害死。此時自己又胡亂說話,若是石壁又動了起來,厲大俠和慕容姐姐、戚九豈不又要怪我說話不吉利?
念及此處,王小魚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厲秋風卻並不惱火,點了點頭,口中說道:“王姑娘的擔心並不是全無道理。厲某之所以沒有在令旗上按動,便是擔心這處機關也是用來殺人的陷阱。這間石室比咱們頭頂的兩間石室要小了許多,若是石壁再動了起來,咱們輾轉騰挪的餘地太小,想要逃生,勢比登天還難。是以還請三位到石階之上暫避,由厲某在這裡試著開啟機關。若機關啟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