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和葉逢春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慕容丹硯見此情形,只道自己的主意太過荒謬,心中忐忑不安,正要開口說話,只聽厲秋風笑著說道:“穆姑娘這個主意甚好,我想得多了,卻將梅大郎最急著要做的事情忘記了,實在慚愧。”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如此一說,這才放下心來。葉逢春陪著笑臉說道:“厲大爺說得甚是。穆姑娘想出的法子甚是巧妙,梅大郎這廝急著逃命,古碑山一天都不想多待,若是知道松田家的人馬已經遠離古碑山,必定會立時逃走。”
葉逢春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雖說梅大郎是一個庸才,厲大爺和穆姑娘壓根不會將這個傢伙放在眼中,不過這夥扶桑人窺伺在側,總是讓人不大痛快。而且梅大郎跟在咱們身邊,松田家就會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陰魂不散,未免妨礙咱們做事。是以穆姑娘想出這個主意,必定能夠讓梅大郎一夥人遠離咱們。梅大郎逃走,松田家必定尾隨而去,咱們便可以從容前往寒山漁村了。”
厲秋風聽葉逢春說完之後,連連點頭,口中說道:“葉先生說得甚是。只是梅大郎甚是狡詐,想要讓他上當,並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咱們須得好生商議,想出一條可行之計,誘使梅大郎一夥人離開香積寺。”
葉逢春陪著笑臉說道:“厲大爺高見,在下佩服。不過若是咱們跑到梅大郎面前,說松田家的人馬已經撤離古碑山,這廝必定不會相信,是以這個訊息絕對不能從咱們的口中說出去。”
葉逢春說到這裡,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接著說道:“梅大郎統領梅家的殘兵敗將與松田家周旋多年而不倒,自有他的過人之處。眼下他雖然困守香積寺,不過一定會派出探子在古碑山左近打探訊息。不會不知道松田家的人馬已經撤至古碑山下的訊息。但是他不一定知道松田家的人馬又被厲大爺和穆姑娘殺掉許多,這才不得不從古碑山頂撤走。此時咱們若是利用香積寺和其他寺院的和尚,讓他們傳說那兩家起了爭端的大名打得激烈,一夥敗兵逃古碑山下,與松田家的軍士起了衝突,雙方一場混戰,兩敗俱傷。梅大郎聽說這個訊息,必定會帶人逃離古碑山。”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聽葉逢春說完之後,紛紛點頭稱讚。葉逢春謙遜了幾句,這才對厲秋風說道:“事不宜遲,在下這就去挑選幾名精明強幹的夥計,讓他們將這些假訊息說給各個寺院的和尚知道。古碑山上這些寺院的和尚大半都是花和尚,每日裡聚在一起喝酒賭錢,狎娼嫖妓,只要夥計故意說出這個訊息,不出半日,梅大郎便會知道。”
葉逢春說完之後,便即向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告辭。待到葉逢春離開之後,慕容丹硯對厲秋風說道:“咱們離開碼頭之後,在這裡耽擱了數日,著實有一些焦急。只盼梅大郎這夥人能夠儘快離開古碑山,松田家也不要來挑釁,使得咱們能夠儘快趕到寒山漁村。”
慕容丹硯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我真想立刻找看到那些雪人,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像李宗揚說得那樣厲害!”
厲秋風沒有想到慕容丹硯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心中一怔,不由轉頭嚮慕容丹硯望去。只是他正想開口說話,只聽得腳步聲響,卻是四名松鶴樓的夥計從二樓和內室走了出來。為首那名夥計快步走到厲秋風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小人已經服侍李大爺和兩位大師用過了早飯,請厲大爺和穆姑娘放心便是。”
那名夥計一邊說話一邊向桌子望去,看到桌上的飯菜並未動過,他心中一怔,急忙陪著笑臉說道:“是不是這些菜餚不合厲大爺和穆姑娘的口味?請兩位稍候,小人這就回去重做一桌酒菜送過來。”
夥計一邊說話一邊走到桌邊,想要將飯菜收回到食盒中。厲秋風急忙將他攔住,口中說道:“方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