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卻聽楊業說道:“咱們這幾匹戰馬來去如風,不勞各位前去打探,便由犬子延嗣前往即可。”
厲秋風聽楊業如此一說,暗想這位老將軍不愧是百戰名將,心下早有打算。自己雖然通曉武功,可是論起行軍打仗,比之楊家父子差得遠了。是以他便沒有逞強,口中說道:“那就有勞楊七公子了。”
楊延嗣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聽了楊業的吩咐之後,雙手抱拳,口中說道:“謹遵爹爹號令。”只見他右手倒提朴刀,左手握住韁繩,便即飛身上了坐騎。那戰馬頗通靈性,待楊延嗣坐穩之後,不待主人揮鞭,便即四蹄張開,一溜煙地向那牌樓跑了過去。
眾人看著楊延嗣的背影越來越小,心下都有些忐忑不安。只是他這坐騎確是一匹寶馬良駒,不過半柱香工夫,只聽得馬蹄聲大起,楊延嗣已然騎馬奔了回來。待他到了眾人面前,左手一勒韁繩,胯下坐騎猛然停了下來,竟然沒有多邁出半步。厲秋風是識貨之人,見這匹馬如此馴服,心下暗自讚歎。
楊延嗣滾鞍下馬,對楊業說道:“爹爹,前面有一座好大的牌樓,牌樓後面是一條大路,大路左右各有一排宅院,倒像是一座鎮子。只不過這鎮子一片死寂,並無半點聲音。孩兒粗算了一下,大路左右的宅子約摸有三十餘座,鎮子長約二百餘步。再往前走,便出了這鎮子,孩兒急著趕回來覆命,便沒有再往前去,不知道鎮子外面又是什麼情形。”
楊業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咱們來時可沒經過什麼鎮子,怎麼馬蹄印兒會將咱們引到了這裡?”
厲秋風等人心下都是一凜。昨夜四人在大霧之中辨不清方向,感覺是沿著一條直線前行。只不過身在霧中,是否真的是沿直線前行,四人心裡卻也沒有底。只聽司徒橋道:“昨晚大霧瀰漫,或許楊老將軍和兩位公子確實曾騎馬穿過了這鎮子,只是沒有發現身邊有這些宅子罷了。”
蘇巖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牌樓,口中說道:“昨夜在霧中之時,曾聽到過馬蹄聲和說話聲,或許咱們與楊老將軍當時相距不遠,只是霧氣太重,才沒有看見對方。司徒先生說的不錯,十有八九咱們都是在大霧之中,從這個鎮子穿越過來的。”
楊業道:“既然如此,咱們就過去瞧瞧。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司徒橋也好,孫光明也罷,雖然都是心高氣傲,桀驁不馴之輩,可是都曾在厲秋風刀下吃過苦頭。而且厲秋風性子沉穩,心思縝密,是以兩人與厲秋風同行之時,說話辦事大多由厲秋風最後拍板。只不過與楊家父子相遇之後,司徒橋和孫光明卻被楊業的威勢折服。只覺得他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一不是沉穩之極。是以不知不覺之間,便將楊業當成了眾人的首領。即便是厲秋風本人,卻也對楊業極是敬服。此時聽他如此一說,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楊延嗣見眾人都無異議,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雙手一攤,道:“既然大夥兒都要過去看看,那還等什麼?!”他說完之後,飛身又上了坐騎,縱馬便向前衝去。楊業生怕他有失,對楊延昭道:“你跟著他,別讓他闖出什麼禍事來。”
楊家兄弟一前一後縱馬離開之後,楊業便帶著眾人向前走去。厲秋風見他並沒有上馬,而是與眾人同行,便即對他說道:“楊老將軍,咱們都是江湖武人,走起路來不算什麼。老將軍年紀已高,還請上馬而行,不必陪著咱們步行。”
楊業哈哈一笑,道:“厲公子,你不須為我擔心。我這把老骨頭結實得很,走這點路又算得了什麼?!”
他說到這裡,舉目四望,接著說道:“千百年前,趙國大將廉頗曾在此處築起長圍,與秦國數十萬虎狼之師對抗。這位廉老將軍即便暮年之時,仍然一心想著上陣殺敵。我今年不過五十多歲,怎麼敢在先賢征戰之地以老者自居?”
眾人聽他這番話說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