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到底有多大,也就可想而知了。是以聶老太爺的計謀雖然縝密,只可惜倭寇的奸細太多,無孔而不入,將這計謀洩露給倭寇,卻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紀定中越聽越是心驚,不曉得厲秋風編出這些謊話,到底想要幹什麼。只聽雲中子道:“倭寇兇殘狡猾,那些甘心做漢奸的奸細更是可惡。若是被貧道撞上,一劍便斬下他的狗頭,為那些被倭寇害死的漢人百姓報仇。”
厲秋風道:“不錯。方才那個倭寇老鬼得意洋洋地說道,此次修武縣的事情,從頭到尾,倭寇都在作壁上觀。出主意和動手殺人的,全是咱們漢人。他雖然狂妄,可是這話也沒有說錯。自古以來,咱們漢人內訌不斷,漢奸不計其數。否則也不會有什麼五胡亂中原、靖康之恥和崖山之敗了。這些漢奸背棄了祖宗,比之倭寇更加可惡!”
雲中子乾笑了兩聲,道:“厲大俠說得不錯,漢奸可恨,咱們須得與他們周旋到底。”
厲秋風道:“據厲某所知,洩露聶老先生和紀師爺計謀之人,也是一個錦衣衛。此人姓張名昊,原本被派到福建去打探倭寇的訊息。可是此人吃裡扒外,竟然降了倭寇。他潛入修武縣城之後,打探到了咱們的計謀,便將此事告知了倭寇……”
厲秋風話音未落,雲中子怒道:“這個狗賊當真可惡。厲大俠可知道他現在到了何處?”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此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極為狡猾,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只是這人身上帶了錦衣衛的腰牌,極易瞞過官員和百姓。”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看了雲中子一眼,道:“道長可曾見過錦衣衛腰牌嗎?”
雲中子搖了搖頭,道:“說來慚愧,貧道久在西域,見識淺薄,哪裡見過錦衣衛的腰牌。”
厲秋風面有憂色,道:“錦衣衛是皇帝的親軍,若是外出辦案,普天下的公差捕快都要聽從調動。各大幫派若是還想在江湖廝混,自然也不能得罪錦衣衛。是以張昊有這腰牌護身,想要將他擒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厲某身上倒帶著一塊腰牌,不妨請道長瞧瞧。日後若是遇到張昊,他若是掏出腰牌來恐嚇,道長也好有個準備。”
雲中子道:“多謝厲大俠。貧道確實想開開眼,看看這腰牌到底是何模樣。”
厲秋風右手伸手懷中,一邊掏摸一邊向雲中子走近了兩步,口中說道:“這腰牌以鑌鐵打造而成,極難仿製。背後寫有持牌者的姓氏和官職,道長一看便知。”
厲秋風話音方落,已自走到雲中子面前,右手從懷中掏出一物,送到了雲中子面前。
雲中子瞪大了眼睛,向厲秋風右手望去。只不過厲秋風右手虛握成拳,此時看不到他手中握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殿中擠了二三百名洛陽知府衙門和修武縣知縣衙門的公差捕快,但是除了廖大綱、尹捕頭、馮師爺等廖廖數人之外,大半都沒有見過錦衣衛腰牌是何模樣。是以此時見厲秋風掏出了腰牌,也想瞧瞧威震天下的錦衣衛腰牌。只見眾人一個個屏住了呼吸,踮著腳尖向厲秋風手上望去。
此時厲秋風的右手已然伸到了雲中子胸前,隨即張開了拳頭,將手掌平攤在雲中子面前。
只不過他掌中空空如也,壓根沒有什麼腰牌。
雲中子一怔,正想說話。厲秋風右手倏然化掌為拳,向前一送,正戳在雲中子膻中穴上。
雲中子悶哼一聲,“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登時委頓在地,再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