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才穩住了身形。只見他右手捂住右臉,一臉驚恐,顫聲說道:“誰、誰敢打我……不怕我告官麼?”
他話音未落,又是“啪”的一聲響,董年兄左臉又捱了一記耳光。他向右轉了兩個圈子,左臉頰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手印,嘴角也溢位血來。
這次於帆卻看得清清楚楚,出手打了董年兄兩記耳光之人,卻是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子。這人三四十歲年紀,身穿藏青色袍子,混在人群之中並不起眼。他出手如電,又藏在一個大漢身後,是以眾人都沒有看清是他出手打人。只不過於帆和於承嗣武功高強,站在一邊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董年兄吃了大虧,再也不敢囂張,雙手捂著臉面,和那梅年兄一起擠出人群倉皇逃走。眾香客中有不少人聽到董年兄大放厥詞,對他早有不滿,此時見這窮酸秀才捱打之後如喪家之犬逃離了正殿,登時叫起好來。更有幾名香客趁亂拾起地上的碎石,便向董、梅二人擲了過去。兩人見惹了眾怒,哪裡還敢回頭,抱著腦袋狼狽逃出了拜殿,一溜煙地跑出了關帝聖君廟。
於帆卻並未理會逃走的兩個窮酸,而是一直緊盯著出手教訓董年兄的那人。那人見董、梅二人倉皇逃走,只是微微一笑,便即向正殿走去。於帆正想跟過去,無意中卻發現那灰衣人不知何時也走進了正殿前的院子中,離著那人身後兩三丈遠,曲曲折折地正自向正殿走了過去。於帆心下一凜,暗想這灰衣人原來也盯住了那人,只怕此事並不簡單,其中另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