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林義郎冷笑道:“確實有人狂妄自大,以為武功高強,便可一言九鼎,壓制江湖朋友。須知公道自在人心,任你武功再高,惹是犯了眾難,卻也難逃公議。”
許成和見林義郎和劉湧兩人唇槍舌劍,互不相讓,急忙開口說道:“兩位各讓一步,海闊天空,豈不甚好?劉先生處事公道,咱們都是十分佩服的。林掌門急公好義,威名著於江湖,是武林中人所共仰的前輩。還請兩位不要意氣用事,大家心平氣和,共商大計,才能同舟共濟,逃脫此難。”
鄧遙與林義郎一向交好,不過他卻深知劉湧雖然並非是華山派掌門人,在江湖中的地位卻要比林義郎高出不少。丐幫若想復興,劉湧是萬萬得罪不起的。是以他雖恨司徒橋,此時也不好公然站出來為林義郎說話。見楚丹陽和許成和為劉湧和林義郎說和,急忙也站了出來,勸說林義郎不可意氣用事。劉湧和林義郎二人卻也不想翻臉,見眾人出面勸說,便也沒有再行爭論。
厲秋風冷眼旁觀,心中暗想:“怪不得江湖之中藏龍臥虎,卻始終畏懼錦衣衛、東廠如虎。想來是各懷鬼胎,一到緊要關頭,便成了一團散沙。”
劉湧見林義郎不再說話,便轉頭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向各位江湖朋友細說究竟,免得再生齷齪。”
司徒橋被林義郎一掌打得口吐鮮血,好在並未以內力硬頂,而是順勢後退,將林義郎的掌力消解了大半。是以雖然受傷,傷勢卻並不沉重。方才見到林義郎公然質問劉湧,其它各幫派的首腦人物表面上勸解,實際上對劉湧一力迴護自己都有所不滿。就算司徒橋再倔強,此時也知道輕重緩急。當下緩緩說道:“其實咱們最初進入生門之時,曾經見到過一幅壁畫,畫得是鄭莊公殺共叔段的故事,那便是姚廣孝設下的第一個陷阱。便如同一個全然不識得道路的行人,走入一片荒地,看到牆上有指路的圖畫,便一心按照這圖畫走了下去。咱們既然相信了那幅畫中的故事,自然便相信了姚廣孝想要告訴咱們的事情。這樣一步一步走了下去,結果越陷越深。到了後來,姚廣孝還用上了來自萬里海外的迷魂香。吸入迷魂香之後,咱們看到的種種奇景,便如同海市蜃樓一般,都是姚廣孝昔年設下的障眼法。這香吸入越多,看到的奇幻情景便越發詭異,只不過吸入者沉迷於虛幻之中,卻是有性命之憂。方才那四位朋友,便是被迷魂香侵入心脈,不治而亡。若不是劉先生以震天子毀了懸在洞頂的發光怪石,只怕咱們都得死在這裡。”
眾人聽他說到此處,不約而同地高舉著火摺子向洞頂望去。此時眾人已自發現身在一處圓形石室之中,雖說這石室也甚是寬闊,只是遠不及先前所看到的那座雄偉的城池。洞頂距離眾人不過丈許,藉著火摺子的光亮,可以看到洞頂打磨得甚是平整,塗有白色石粉,上面畫著點點星辰。只是在整個石室洞頂的中部,卻看到白色石粉已被染黑,好似被人潑了墨一般。而石室中央的地面上,也散落著許多碎石。
眾人見此情形,知道司徒橋所言非虛,心下懼都震驚不已。厲秋風道:“既然這一切都是姚廣孝設下的陷阱,你為何一路之上故弄玄虛,大談什麼生門死門、諸葛遺陣,難道不是想故意逗引咱們,將咱們騙到這裡麼?”
司徒橋沉聲說道:“姚廣孝建這洞窟之時,想來便已算計好了。能夠進入那圓盤巨石之人,必然精通五行八卦。是以他故佈疑陣,無一處不是與五行八卦之說和易經之理暗合,故意引得進到這密道之人生了好奇之心,便越發沉迷於不斷的解謎之中,一步一步的走入這個陷阱。若是一個全然不懂機關的莽漢,只怕站在那圓盤巨石的密道之前,便會摸不著頭腦,自然一步都不肯前進。”
他話音方落,清風道人問道:“姚廣孝將精通機關術的高手騙到這裡,到底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