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林幫派卻是極少。碧雲塢威震山西,若與花家相比,名聲地位卻是差得遠了。司徒橋原本以為抬出花家的名頭,可震懾杜鐵心,免得這夥人得意洋洋。想不到杜鐵心沒有絲毫收斂,反倒更加囂張。司徒橋心下大怒,右手一拍桌子,便要起身動手。
於承嗣早就忍耐不住,巴不得動手打一架。他雖然與司徒橋不和,只不過此時同仇敵愾,見司徒橋拍了桌子,右手立時握住腰間黑鞭的鞭柄,只要雙方動手,他便要出手殺人。
於帆瞥見於承嗣要暴起傷人,急忙衝他使了個眼色。於承嗣只得強壓怒氣,這才沒有隨著司徒橋跳了起來,不過手中鞭柄握得更加緊了。
司徒橋站起身子,冷笑道:“姓杜的,和老子過幾招,看看到底誰的招子更亮些。”
杜鐵心哈哈笑道:“司徒橋,你以為這裡還是京城麼?我告訴你,到了咱們這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花家的名頭,在咱們這裡可不好用!”
那少主高聲說道:“老杜,和這幾個土包子多說無益。咱們趕緊將他們拿了,帶回去向錢大人報功!”
杜鐵心點了點頭,轉頭對一名黑衣漢子道:“叫兄弟們到此聚齊!”
那黑衣漢子答應了一聲,快步走出酒館,右手自懷中掏出一支竹哨,便即吹了起來。那竹哨聲極其尖利,聽到耳朵中甚是難受。
厲秋風等人知道杜鐵心要召集隱伏在四周的碧雲塢高手前來圍攻。只不過四人仗著一身武功,卻也渾然不懼,只是冷眼看著杜鐵心和那少主,想要看看碧雲塢諸人還要玩什麼花樣。
那黑衣漢子吹完竹哨之後,便即站在門口等候。那少主一臉得意,道:“咱們碧雲塢來了一百多位高手,收拾你們四個小毛賊,已是殺雞用了牛刀。今日你們見了閻王爺,想來也是心服口服罷。”
杜鐵心道:“這位便是咱們碧雲塢少主,姓蔡名京,是武林中的後起之秀……”
他話音未落,厲秋風和於帆都笑了起來。司徒橋大聲說道:“蔡笑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氣,怎麼給他這個寶貝兒子取了這樣一個名字,不怕江湖中人恥笑麼?”
杜鐵心道:“這名字可是當年潞安府知府李大人所起,你們幾個小毛賊知道個屁!”
厲秋風和於帆對視了一眼,心下均想:“當真是耳聞不如眼見,想不到碧雲塢竟然都是這樣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物。那蔡京只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這杜鐵心有鐵算盤的外號,原本以為是一個極精明的人物,只是看他說話辦事,不過也是一個鼠目寸光的小人罷了。想來碧雲塢在潞州府夜郎自大慣了,雖然出了山西地界到了河南,卻也這般虛張聲勢,當真讓人好笑。”
那蔡京自小在碧雲塢中錦衣玉食,出門便是車馬隨從簇擁,一向奢侈慣了。山西的武林人物礙著他爹蔡笑的面子,見了蔡京都會誇讚幾句。結果這人虛長了三十幾歲年紀,武功稀鬆平常不說,性子卻是狂悖之極。這次山西出了大案,山西巡撫發了牌子,要碧雲塢協助潞州府辦案。蔡笑奉了官府號令,便即安排人手四處打探訊息。因為他與河南洛陽府修武縣知縣黃崇訂了兒女親事,是以便要蔡京帶了禮物,藉著追捕疑犯之機,自潞州府到河南修武拜見岳父。只不過蔡笑為人精明,知道自己這個獨生兒子是一個草包,生怕他路上真的遇到了硬手,便派了碧雲塢大管家杜鐵心隨在蔡京左右,又撥了七八十名精幹的莊丁跟隨,這才放蔡京出了碧雲塢。
依著杜鐵心的意思,原本要直奔修武縣拜見黃崇,隨後便返回碧雲塢,免得橫生枝節。蔡京卻是自大慣了,整日在碧雲塢坐井觀天,只道天下英雄除了他爹便是他,是以離開碧雲塢之後,便一心想著將盜走清涼寺重寶的盜賊抓住,好在他爹和山西巡撫面前大出風頭。聽了杜鐵心的打算之後,蔡京執意要先將盜賊逮到再說。杜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