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若是你還沒準備好,我們改天
被子鼓起的小山丘動了下。
長淵鬧不清這是什麼情況,遲疑的間隙,昭昭已經猛地揭開被子,從裡面一骨碌爬了出來,跨坐到他身上,道:你怎麼這樣,連這種事情都要讓我主動。
長淵再度失笑,柔聲道:我怕你不適應。
這有什麼好適應的。
昭昭低頭,迅速在長淵臉上啄了一下。
很簡單的。
被觸碰的地方,依舊留存著那冰涼柔軟的觸感。
長淵心裡也根弦也轟然而斷,他撐起身,動作輕柔的將還在他懷裡胡亂折騰的小東西放回床褥裡,道:可能第一次會有些不適,本君會注意。
你若是不舒服了,本君會盡力停下的
長淵俯身,先在昭昭眉眼處落下一吻。
昭昭只覺一股電流沿著背脊密密麻麻流過四肢百骸,還未回味過來,那吻已落到了鼻端、唇角
唇齒很快被堵住。
和昭昭設想的蜻蜓點水完全不同,是極具攻略性的疾風驟雨,長驅直入。
昭昭忍不住想喘氣,然而一呼一吸,已經被另一股更強大的氣息完全包裹。
連帶著四肢百骸,都如同浸在溫水中,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然而這只是開始而已。
紅燭堆在窗邊,一直燃到天亮,方才漸漸熄滅。
床上已一片狼藉,長淵披衣起來,先收拾了被褥,才抱起已經睡過去的昭昭去沐浴。
昭昭睡到日曬三竿方醒。
外頭鬧哄哄的,原來是村民聞訊而來,向長淵討喜酒喝來了,並紛紛送上了自家的土特產和賀禮。
昭昭沒有力氣起來,索性任性的悶頭又睡了過去。
閉上眼睛前,昭昭驀然發現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羽睫一顫,小心翼翼撐開眼皮,入目,便是一片紅色的床帳。
果然,他的眼睛竟然已經能看見了。
正驚喜,門吱呀一聲,從外頭推開,長淵走了進來。
長淵已換了身乾淨整潔的玄袍,只是頭髮仍是雪白的,用髮帶鬆鬆束著,少了幾分冷峻,添了些溫潤氣質,手裡則端著一碗羹湯。
昭昭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長淵走到床前,坐下來,靜靜打量了昭昭好一會兒,方笑道:累不累?
昭昭睜開眼,瞪他。
你說呢。
長淵知道,自己昨夜的確有失節制,然而此刻看著少年嫣紅面頰,如玉肌膚,和那一頭直垂腰際的如緞烏髮,不免又想起夜裡種種,便湊過去,低聲道:以後本君注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