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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貼身侍從,雲竹也是一頭霧水。
平日倒沒見過小殿下玩這個。
雲竹老實道。
雲竹也奇怪,蟈蟈籠,不都是小孩子家才玩的小玩意麼。
小殿下緣何會考這個。
懷璧點頭,讓雲竹退下了。
心裡若有所思。
下頭,有弟子忍不住發問:只考這個麼?敢問小殿下,可還有其他考核方式?
昭昭道:只有這個。
這簡直匪夷所思。
眾弟子在心裡齊齊道。
編蟈蟈籠,雖說不是什麼難事,誰童年裡還沒有一大堆屬於自己的蟈蟈籠的,誰童年裡沒和同齡人一起拉幫結夥的到山上去抓蟈蟈,鬥蟈蟈呢,誰沒有因為捉蟈蟈弄得滿身泥、荒廢學業被家長教訓過呢。便是身處東海,這也是龍族弟子童年裡不可或缺的一項娛樂活動。
可只憑此,如何判定高低呢?
昭昭道:我心中自有依據。誰若能編出這世上最精緻最漂亮的蟈蟈籠,我便直接選他,不考慮其他。
眾人心中又雀躍起來。
畢竟,和其他或耗費體力或耗費腦力的文武類專案比起來,編蟈蟈籠這事兒無論從操作性還是呈現方式來說,都容易多了。
不就是最精緻最漂亮麼,他們努力的選材質、炫技法便是。
昭昭宣佈完規則,就和父母兄長告辭,回殿裡休息了。
雪姬和青堯也只是來替幼子撐撐場子,但看昭昭成竹在胸的模樣,也放心了。
只是和其他弟子一樣,對這考核方式有些不解。
懷璧道:阿願不會無緣無故選這樣一種考核方式,兒臣想,蟈蟈籠,一定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雪姬青堯一愣,俱是沉默。
因為他們沒有陪伴幼子長大,甚至不曾參與他的人生。
他們根本猜不出,這小小的蟈蟈籠,究竟在昭昭的生活裡扮演過什麼樣的絕色。
但無疑,一定和幼年有關的。
雪姬望著殿外的那張在風中輕輕晃動的鞦韆架,心中無比悵然傷感。
青堯見狀,豈不明白妻子心中所痛,道:往者不可追,來者尤可彌補。
雪姬無聲落淚。
她只是想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的阿願,究竟過得如何,吃了多少苦頭而已。
她想知道,他一日三餐都吃什麼,一年四季都穿什麼衣服。
可惜,連這最簡單的願望,也永遠不可能實現了。
昭昭倒是心態平穩,回殿後,甚至還睡了一覺,到傍晚才醒。
忙活了一下午的龍族弟子們,也都陸續將編好的蟈蟈籠交了上來。
雲竹一個個給昭昭介紹過去,讓昭昭摸。
這是上等崑山玉編制的玉籠,材質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用一整塊玉雕成的,半點瑕疵也不見,籠外還嵌著十分名貴漂亮的龍血石。
這個更不得了,似乎是用龍泉玉,那可比玉石要名貴許多,聽說將靈力注入其中,金玉相撞,玉籠能自動發出優美的曲調。
還有這個,是純金的,造型十分別致,籠身由四條首尾相連的金龍組成,金龍口中還銜著龍珠
昭昭挨個摸過去,忽問:沒有竹片編的麼?
竹片?
雲竹將所有籠子檢視了一遍,搖頭,笑道:小殿下說要天底下最精緻最漂亮的蟈蟈籠,這些弟子們自然都牟足了勁兒用最名貴的材料,倒還真沒有用竹片的。
這是什麼?
昭昭摸著一個表面有些溼滑的問。
哦,這好像是龍鱗。
這弟子也算用心的,竟然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