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哥,你個子太高了,小志才一米三吶。”
霍綏原本有些不耐煩的,但最後,卻伸手給他。
宣志譯詫異:“哥?”
霍綏見他一臉猶豫,果決的拉過他的手往前跑。
那個時候,宣志譯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小少年,眼裡只有霍綏寬闊的背影。
時隔多年,他再一次深深、深深的喊著他的名字。
霍綏的手放在半空中,最後,揉了揉他的頭髮,“小志。”
宣志譯說:“哥,我好像……一直以來,都錯了。”
他說完,嚎啕大哭。
霍綏扯了個笑,說:“知錯就改,就是好的。”
·
宣志譯的啜泣聲越來越響,他哽咽著說這過去種種。說蘇花朝我對不起你,當初我應該聽霍大哥的,這些年我對你產生了誤解真的對不起。他又說蘇花朝你和我哥好好的吧,他是個好人,你對他好點兒。
他沒有頭緒的說了一大堆,蘇花朝坐在位置上安靜的聽著。
許久,等哭聲漸緩,蘇花朝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間,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警察就在門外,她淡笑道:“我們在哪裡做筆錄?”
警察指了個方向,蘇花朝笑著跟警察去了房間。
等到筆錄做完,她問警察:“一般,會判多久?”
警察邊整理著記錄,邊說:“犯罪後逃逸的,處三年以上有期徒刑,逃逸緻人死亡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你朋友他……大概是七年,沒得跑了。”
蘇花朝有一瞬間的微滯。
七年。
人這一生,有多少個七年。
他真的,要在牢獄中艱難的、孤獨的度過那最好的七年嗎?七年以後……他還是那個桀驁不馴、霸道不拘的少年嗎?還會染著奶奶灰的頭髮為所欲為嗎……
就這樣了嗎?
故事的結局,就這樣潦草的結束了。
她有些失神的走出派出所,抬頭,天空中竟沒有一絲的雪花。
今日晴,無雪。
陽光穿破雲層,經過那枯朽的枝椏,照在她的臉上,蘇花朝眯著眼,左右張望,最終在一株梧桐樹下找到了霍綏的車。
他還沒走。
他還在。
蘇花朝勾了下唇,腳步輕快的向他走去。
她伸手拉開車門,車廂內溫暖的熱氣氤氳了她一臉,她進了車裡,關上車門,車子發動的瞬間,她一個猛撲到霍綏的身上。
霍綏下意識的摟住她,低頭,鋒利的眉眼上染了少許的溫柔神色:“怎麼?”
蘇花朝伸手撥開他的襯衣,手伸進他上衣裡面,蹭著他的胸膛,指尖劃來劃去,霍綏的眼神驟然加深,伸手,扼住她的動作,語氣危險:“幹什麼?”
蘇花朝盈盈一笑,歪頭:“做嗎?”
話音剛落,車子一個急剎車停住。
小張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張皇失措的不知道該看哪兒才好。
霍綏咬牙,雙手把她整個人從自己的身上給扒了下來,扶她在另一側坐好,蘇花朝媚眼如絲,“霍大哥。”
“坐著,別動。”霍綏呵斥道。
他指示著小張:“去銀行。”
小張哆哆嗦嗦的,這個時候去銀行……真的好嗎?女人,也能憋得嗎?
蘇花朝軟的跟沒有骨頭似的,靠在車門躺著,她繼續調戲他:“真的不要呀?”
霍綏一個冷眼掃過去。
蘇花朝撇了撇嘴,也知道再招惹下去,他怕是會把自己從車上扔下去,——他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舉動。
她伸手撥弄了下頭髮,嘆氣道:“那好吧。”十分的委婉與,可惜。
但霍綏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