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左。
蘇花朝:“我把下週的影片發給你了,注意查收。”
小左兩指斜斜的抵在額頭,朝蘇花朝敬了個俏皮的美式軍禮,“收到,那請問老大,可以下班了嗎?大傢伙都在等你下班呢!”
蘇花朝愈發的不想回霍宅。
蘇花朝看了下時間,竟然真的是,她揮了揮手:“下班吧。”
“耶,好嘞。”
蘇花朝叫住她:“以後別等我了,到了點,大家走就好了。”
蘇花朝也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下樓,在大廈門外等霍綏過來。
今天是霍綏姥爺的八十大壽,霍綏昨晚回家的時候輕飄飄的砸了一句:“明天我姥爺生日,你有時間就抽空和我過去,沒時間就算了。”
蘇花朝看著手機,揶揄著問:“能沒時間嗎?”
霍綏:“不能。”
蘇花朝:“那你問我幹什麼?”
霍綏說:“他讓我和你商量一下。”
蘇花朝:“……”大爺的,這特麼是商量的語氣嗎?
她左右看了看,沒找到霍綏的車,復又折返回大廈內。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冰冷的建築物上覆蓋白雪,枯朽的樹木上堆積雪色,車頂上雪塊堆積,她失神的想,這場雪,竟浩浩蕩蕩的下了這麼久。
叫醒她的是她的手機鈴聲。
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是霍綏。
接起,“我在樓下了。”
霍綏:“抬頭。”
“?”
蘇花朝猛然抬起了頭,窗外白雪紛紛,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只有行道樹斜著枝椏站立。耳邊的人聲音冰冷似雪,“往右看。”
蘇花朝緩緩的往身體的右邊轉,隔著蒼茫雪色,在寒冬時節,霍綏站在車旁,他單手拿傘,緩緩的將傘抬起,唇、鼻、眼,逐一露出。另一隻手拿著只黑色手機,就附在耳邊。
聲音透過電流聲滋滋傳來:“過來。”
蘇花朝低眉,緩緩的笑了一下,收起手機,往外走。
霍綏舉著把傘,朝大門走來。
在大門的旋轉門處,二人見面。
蘇花朝走到他的傘下,嗤他:“下雪天打什麼傘?”
霍綏放在口袋裡的手伸出來,摟住她,往外走,“雨夾雪。”
蘇花朝跟著他一起走出去,隔著傘布她聽到了雨水摻雜著雪花撞擊的聲音,雨水滴答作響,她被他緊摟著,從口中呵出一片霧氣:“真冷啊。”
霍綏開啟車門,把她塞了進去,收了傘,自己也坐下。
車子緩緩前行。
車內暖氣溫度不低,暖流襲來,將飄在蘇花朝身上的雪花融化,霍綏在一旁說:“把外套給脫了。”
蘇花朝皺了皺鼻子:“沒那麼嬌氣。”
霍綏看了她一眼,繼而扭過頭,“隨你。”
他們兩個人的心情似乎都不怎麼好。
蘇花朝因為蘇啟正的回國一直處於躁鬱之中,而霍綏卻因為不能推辭的家庭宴會而深感疲憊。
霍綏並不太看重所謂的家庭宴會,在他眼裡,家庭宴會也是一種應酬,只不過對面的人發生了改變,但性質大抵相同,聚在一起,為了某種目的。
就如他上次,被迫硬塞了一位不知道是表弟還是堂弟的人進瑞爾銀行,結果不到一個月就把部門搞得烏煙瘴氣,底下的人礙於他的面子不好發火,霍綏最初也不知道。後來小張發現了,告訴他,霍綏原本想著顧及隋家的面子,把他調到了清閒的部門,結果人直接搞出了個一男泡三女的事,霍綏這回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辭退。
相比於商場上的應酬,說實話,霍綏更厭惡家庭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