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再不見一處匪寨。
悠悠蒼天,烈日昭昭。
應無疾的心卻似感受不到這晴天的溫度。
他哭的眼淚縱橫。
為百姓送行感動而哭。
也為自己心中理想再次破滅而哭。
車內,有一把劍,還有兩個包袱。
一個包袱裡裝著他的隨身衣物。
一個包袱裡裝著書——兵書。
應無疾開啟裝著書的包袱,看著那幾本被他翻的封面都已破爛的兵書陷入沉思。
一滴滴淚,帶著不甘,打在了兵書的封面上。
他顫抖著手,捧起一本兵書,一咬牙竟是要撕將書撕掉。
可就在撕出一個小裂口時,應無疾停下了手中動作。
他不服!他不甘!
收復朔州,反攻遼國,是他畢生的夙願。
可是,他即將去鄰理縣當個縣令。
收復朔州,反攻遼國這種事情,便再已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應無疾無奈地嘆著氣,喃喃道:“書何罪之有?”
他將兵書合上,收回包袱中,用力地將包袱繫上了死結。
——這個死結,似也將他心中難平的夙願鎖死在了包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