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比雞早。
這就是練武人的真實寫照。
公雞還沒有報曉,洛二書便已在自居挖的和膝蓋一樣高的土坑裡練習輕功了。
他雖然還不能跳上土坑,但雙腿已能習慣性地繃直跳躍了——像極了殭屍。
徒弟這麼用功,以負責自居的林玄兒自然不能掉鏈子。
她像個大老爺們似的席地而坐,看著洛二書在土坑裡跳著。
“師父,我多久能跳上這個土坑啊?”洛二書邊跳邊問。
林玄兒打著哈欠,道:“看天賦,你只管每天練就行。”
洛二書點了點頭,自我安慰道:“師父天賦這麼高,我天賦應該也不會差。”
林玄兒笑道:“那是自然,不然為師怎麼會看上你,親自教你輕功。”
片刻之後,玄誠帶著一絲慵懶,打著哈欠,緩緩踱步而來。
他手中隨意地提著一壺陳年佳釀,口中含著一口酒水,彷彿將這瓊漿玉液當作了清晨的漱口水。
他的嘴唇緊閉,只聽見酒液在口中輕輕的咕咚聲。
幾息之後,他將酒吞進了肚子裡。
林玄兒看在眼裡,皺眉嫌棄道:“咦,你好惡心。”
玄誠不回話,只是也席地坐下,坐在了林玄兒旁邊。
他將酒壺遞給林玄兒,問道:“三十年的女兒紅,喝麼?”
林玄兒接過酒壺,倒了口酒進嘴裡,竟也學起了玄誠,把酒水當成漱口水,而後咕嚕一聲吞進肚子裡。
“哈哈哈哈。”林玄兒被自己的舉動逗得哈哈大笑。
玄誠笑道:“你……你真是個活寶。若不是你天天自報家門,誰能知道你是天音閣大小姐?”
林玄兒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問道:“哈……哈哈哈,你這三十年的女兒紅哪來的?”
玄誠倒也誠實:“廚房拿的。”
林玄兒道:“不問自取是為賊。”
玄誠道:“你徒弟答應過我的,廚房放著的吃食儘管拿。”
林玄兒看向洛二書,問道:“真有此事?”
洛二書喘著氣,道:“有。”
正閒聊著,徐天佑也睡眼朦朧地走了過來。
他二話不說,席地坐下,坐在林玄兒身邊。
玄誠將酒遞給徐天佑,徐天佑接過酒。
就在他要喝酒時,卻發現林玄兒和玄誠瞪大雙眼盯著他。
徐天佑不知其中深意,問道:“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嘛?”
玄誠道:“你別管,你喝你的酒便是。”
徐天佑又看向林玄兒。
林玄兒笑道:“只是想看你喝酒。”
徐天佑哭笑不得,稀鬆平常地喝了一口。
林玄兒看向玄誠,道:“你看,我相公就不會和你一樣噁心。”
玄誠笑道:“我噁心,你還學我?”
林玄兒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
徐天佑道:“我是不是錯過了精彩的事情?”
林玄兒笑著把剛才的事情說給徐天佑聽。
玄誠道:“你當真娶了一個活寶回家。”
徐天佑揉了揉林玄兒的腦袋,道:“我娘子本就古靈精怪。”
“你們起這麼早?”
天公道人緩緩走來,坐在了玄誠身旁。
玄誠自然地將酒壺遞給了天公道人。
天公道人婉拒道:“我不喝早酒。”
玄誠道:“人都有第一次,喝一口。”
天公道人看了看三人,只見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
天公道人笑了笑,接過酒壺,喝了一小口。
玄誠拍了拍天公道人的肩膀,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