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算起來也不是全然不對。
在別家,小妾只能跟著主母出門,這的確是規矩。
可也沒有誰家是小妾要出門,就讓主母陪同的。
這就是欺負央央呢,讓人知道了,沒得讓人嗤笑沐王妃反倒讓妾給指使了。
嬤嬤當場就要發作,央央卻溫柔一笑。
“如此甚好,正好我也有些日子沒出去了,那就去枯禪寺吧。”
幾個媵妾眼底露出喜悅,得了央央的準話按捺不住,激動地相互看了一眼,努力維持著冷靜告退。
“王妃,此事不妥啊。”
嬤嬤以為央央不懂,苦口婆心勸著:“沒有說是小妾出門要主母陪同的,您這樣做,多少讓人嗤笑啊。”
央央眼底懵懂:“原來是這樣麼,可我已經答應下來了,而且……我的確想出門去看看。有些日子沒有出門了,悶得慌。”
嬤嬤也只能嘆息。
王妃要出行,該準備收拾的可不少。
正院裡去彙報給了決非,決非當場決定陪同一起。
讓央央知道了,她直接來了前院找決非。
“你不許去。”
央央抱著決非腦袋埋著他肩膀,細聲細氣:“那幾個也一起呢,你若是一起,讓她們見了,我不開心。”
決非猶豫:“那我遠遠跟著。”
“……不要。”
央央還是拒絕了。
“去枯禪寺,來去也就兩三個時辰,很快就回來,你不用跟著。”
央央到底是主母,她要帶著妾出門,決非若是一定跟上,也說不過去。
決非只能勉強答應了。
央央這才露出笑臉。
第二天,王妃的車駕和幾個媵妾的車駕一起從沐王府離開,前往城南的枯禪寺。
央央身邊就帶了一個小丫頭,還是懵裡懵懂地,剛分到她身邊來沒伺候幾天。
比較懂事的那幾個央央一個都沒有帶。
枯禪寺在京城中,距離不遠,馬車過去也就不到一個時辰。
央央的馬車在前,幾個媵妾的馬車在後,一路上相安無事。
“王妃。”
其中一個媵妾的丫頭等馬車停下來的時候,走在央央的馬車車窗邊焦急道:“我家小娘不太好,還請王妃去看看。”
央央慢條斯理道:“不好了就去找大夫,我是大夫麼?”
那丫頭趕緊說道:“小娘一個妾,有什麼自然是要主母說了算。王妃去看看小娘,請大夫也要請王妃出面才是。”
央央這才扶著那個小丫頭的手下了馬車。
王府的車隊一共四輛馬車,央央一輛,六個媵妾兩個人一輛。隨著車隊的還有僕從二十餘人。
央央下了馬車,其餘三輛馬車的媵妾也跟著下來,就最後一輛馬車裡,傳來了‘唉喲’‘唉喲’的叫喚。
“主母……主母快來看看我吧,我怕是不好了,要死了……”
央央身邊的丫頭是個年紀小不懂事的,一聽就慌了神了。
“王妃,怎麼辦?”
央央就站在馬車旁,靜靜聽著馬車裡的動靜。
半響,她吩咐:“既然不好了,去請個大夫來給瞧瞧。”
“王妃,王妃您請上來瞧瞧我吧,我怕一個不好沒了命去,總得給主母說句遺言的。求求王妃了。”
裡面的人哭得撕心裂肺地。
那媵妾的丫頭也跟著抹眼淚。
央央這才嘴角一勾。
“好啊。”
她輕飄飄說了,扶著丫頭的手踩著腳凳上了那輛稍微狹小一圈的馬車。
馬車裡有兩個人。
按理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