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當天夜裡,央央還是按著舊時間早早洗漱了睡下了。
丫頭伺候著央央躺下,熄了燈在外間的小榻上睡了。
正院裡就剩下廊下掛著的兩盞燈籠,並庭院裡的石燈還在照亮。
其餘的丫頭婆子們都睡下了,正院裡徹底沉寂了下來。
央央似乎睡得不怎麼踏實,不到一個時辰就醒了過來。
她又睡下了,翻來覆去幾次後起身。
央央披上披風站在窗邊,窗外月亮已經被烏雲遮蓋,再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央央微微蹙眉。
第二天清晨,丫頭來服侍央央起身的時候,央央扶著額嘆息。
“昨兒做了個不太如意的夢,驚醒了幾次,總覺著外頭有人似的。”
嬤嬤正跨步過來,聽到這話奇了。
“王妃好機敏。”
央央這才面帶笑容。
“府裡出什麼事兒了嗎?”
“算不上,大晚上的有個小毛賊摸了進來。”
嬤嬤在央央的梳妝檯上放下了一個首飾匣子,裡面都是從府裡倉庫開了選出來的好東西。
“估計是知道咱們府裡辦喜事,想來摸些東西,都摸到我們正院門口了,虧著王爺早早吩咐過,正院裡安排了不少的人守門,每隔一刻鐘還有巡邏的下人,那小毛賊剛摸過來就被抓了,沒成想動靜那麼小,還是驚動了王妃。”
央央坐在那兒,長髮披肩,由著丫頭給她梳頭髮,眉眸裡含著一絲意義不明:“那還真是……”
可惜了。
不過一想到這些都是決非安排的,央央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
一個出家多年的和尚,回到王府還處於一個遊離在外的狀態,沒想到他會在什麼都沒有插手的情況下,先安排了她的安全。
央央眉目溫柔,一時興起,挽了袖子去小廚房煮了一份湯,提裙第一次離開了正院。
前院裡決非闢出來了一個小院子。
他成了婚的人,見不到自己的妻子,索性還是穿著他的僧袍每日念著佛。
央央來的時候,門外的小廝揉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
王府的人都知道,自從新婚第一天起,王爺就住在了前院,而王妃全身心都用在了對付那幾個媵妾的身上,這還是王妃第一次來前院呢。
“王爺呢。”
央央自己提著食盒,笑眼彎彎。
“回王妃的話,王爺還在裡面呢。”
小廝趕緊讓開了路。
隔著薄薄一扇門,門內還有木魚的聲音。
央央敲了敲門。
“夫君?”
木魚聲戛然而止。
而後央央就聽見了明顯急促的腳步聲。
房門被開啟了。
決非的臉上還沒有整理好他的喜悅。
“……你來了。”
決非伸手想要拉央央,又強行剋制住了。
他幾乎是把規矩寫在骨子裡的人,只除了和央央在一起的時候。
央央含笑主動牽著了決非的手,她和決非進了房,反手就把門鎖上了。
“好幾天一直在忙,沒有顧得上來看你。我在欺負她們……燕非,你不要不喜歡我。”
央央放下湯,直接就坐到了決非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輕輕吐氣。
決非抱著她的腰,心中無奈。
太子妃行事不端,太子也參合在其中,塞了這幾個人進來。
宗室貴族裡來往多得是這種送人的手段,可這些放在他和央央之間,就成了最大的忌諱。
央央之前從未接觸過這些,一下子要讓她接受這種貴族之間的人情方式,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