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隨著丫鬟們的躬身相迎,燕卻也來了。
“世子!”連月一看見燕卻眼前一亮,起身行了一禮。
太好了!沐王世子來了!這件事肯定好辦多了!他是決非名義上的兒子,也是這個沐王府的繼承者,現在憑空多了一個央央,還惹出了這些事來,他肯定是對央央不滿的。
任由誰也不會高興自己的父親在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子身上跌倒。
更何況,決非還昏了頭,為了央央動用了沐王府的勢力,前來逼迫連府。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村女,一個丫頭罷了,決非不懂,他沐王世子還不懂麼?
今天的這件事情,好解決了。
沐王世子燕卻穿著一身圓領衫,大步跨過門檻,看也沒看起身相迎的連月,率先對著主位坐著的央央拱了拱手。
“母親。”
沐王世子燕卻進門先對著央央躬身,恭恭敬敬行禮,口中喊著一個讓連月頭暈目眩的稱呼。
她神情恍惚。
剛剛,沐王世子喊央央什麼?
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居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央央面露笑容,抬了抬手。
“世子來了。”
“是,父王說,他不好出面,讓孩兒前來陪同在側。”
燕卻坦然道:“關於連府的事情,母親當時並不在場,或許孩兒會知道的更詳細些。孩兒陪同母親,連姑娘有什麼話和我說,我們也好溝通些。”
燕卻一撩衣襬坐在了央央的下首,和連月面對面。
連月簡直不敢置信,她咬緊了唇,看看世子,又看看央央,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這個沐王府,怎麼人人都古里古怪的。
沐王世子怎麼就……怎麼就能對著一個村女,比他還小一歲的央央喊‘母親’?還喊得真情實感?
難不成是被決非給威脅了?
不,不可能,決非出家多年,守著他的清修,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子,去威脅自己的嗣子?
一定是央央身上有鬼!
“世子……我是為了央兒一事前來……”
連月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該談的正事,還是要談的。
“等等,”燕卻抬了抬手,眼神淡漠,“連姑娘,您一個外人,對著我們王府的主母直呼名字,不太合適。”
央央笑吟吟看著連月。
連月這才發現,燕卻口中的那個‘母親’,大約不是隨便喊的。
現在的這個行為,是在給央央抬身價。
能讓沐王世子親自來給央央掠陣,央央難不成,真的要在沐王府成為……女主人了?
連月心口一跳。
“……陳姑娘。”
連月憋屈地換了個稱呼。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叫出‘王妃’之類的稱呼。
即使如此,連月也還是很不滿。
在此之前,央央只是她好心帶回來的一個丫頭罷了,如今坐在她的上首,還要在身份上和她平起平坐。
“是我忘了,陳姑娘之前被我帶回來後,一直跟在我身邊,嘴上叫慣了。陳姑娘還別介意。”
連月溫溫柔柔道。
央央怎麼會介意,她笑吟吟道:“月姑娘這話說得,自打進了連府,我不是都去了廚房麼,並未跟在姑娘身邊,姑娘也沒見著我幾次啊。”
才說的話當場就被央央打了臉,連月臉上燒呼呼的。
嬤嬤看不下去了。
她先是對著燕卻行了禮,然後陰陽怪氣道:“好叫世子知道,這位陳姑娘當初差點活不下去了,是我們姑娘好心把人帶回來的。陳姑娘嬌貴,什麼都做不來,小的自作主張把人送到了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