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嬸兒再不願意,這五兩銀子她們還真不敢動。
那老婦人哼了聲,讓那姑娘送了幾個女人出去。
“小姑娘長得水靈,前幾年我也見過你,你家裡把你養得很好。我那時候還想著,把你說給我兒子。沒成想,你家出了事,老不死的看上你了。”
央央抱著包袱,溫順的站在那兒,對於老婦人說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只低聲說道:“收了錢的人是家中嬸子,我是不同意的。我將銀子湊了換給您,請您放我走吧。”
那老婦人瞥了央央一眼。
“老不死的就要你,你說走就要走?”
“您行行好吧,我還給您錢,您放我走,屋子裡少個人不好麼?”
“我也不管他這些,多少人都是家裡的,生養了孩子給我家開枝散葉都是好事兒,你就別想了,老老實實在我家待著,我讓人給你收拾個屋子,今晚老爺子回來,你去服侍他。”
老婦人可沒有把央央的話放在眼裡。
央央嘆了口氣,她的表層溫順已經消失了。
該說的話提前說了,她就不管了。
那老婦人安排了小姑娘去給她收拾了一間房,準備了兩根蠟燭,說是老員外去縣裡吃個酒,估摸著入了夜就能回來。
央央坐在房裡,小行囊就放在手邊,隨意靠著睡了會兒,等人。
被她等著的決非這會兒心急如焚。
昨夜他被村裡人送到了縣衙,縣令當場審理案件。
同花村的人統一說法,情況對決非十分不利。
決非證詞單薄,且只有一個人證,人證就是險些被害的陳央兒。
可里正一行說,昨夜陳央兒已經被和尚毒啞了嗓子,說不了話了。
一個啞巴,縣令也為難,索性先把決非收監,等待審理。
決非被收監了。
他倒是淡定,在乾草堆上盤腿一坐,繼續唸經。
周圍的獄卒得知說這個和尚可能是強迫民女,毒殺兩人,都覺著不對。這和尚,看著就是光風霽月的人物,進了大牢都淡定如斯。
就有好事兒的獄卒幫忙問了,那個啞巴是誰,能不能來作證。
偏巧了,還真有人認識鎮子上老員外家的,沒幾個時辰就得了個訊息,說是老員外家來了一個小姑娘,就是同花村的,叫做陳央兒。
獄卒從外面打聽了一番,回來後就說給了決非。
“人家說你險些掐死了一個女娃兒,是不是同花村叫做陳央兒的?你說她是你的人證?”
和尚雙手合十,頓了頓睜開眼。
“是。”
“我可聽人說了,軒鎮上那個童家老員外家接了小妾,說是同花村的,嬌滴滴的小姑娘被人綁著從箱子裡抬出來,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不過會說話,不是個啞巴,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人證?”
那獄卒也是把從外面聽來的關於童家老員外家納妾的事兒東拼西湊出來個這麼場景,真要說他看見了場面,那是沒有的,胡謅兩下,知道有這麼個事兒就行。
決非眼神一凜,整個人的淡定徹底被打破。
他不該走的。本以為能在縣令這裡得到一個公平的結論,成功把真正的犯人抓捕,同時救了央央,沒想到同花村的人如此手段下作,居然會強迫央央,違揹她的意願把她賣掉。
“貧僧想見縣令,還請通傳。”
獄卒蹲下來,為難道:“大師,不是我不幫忙,這人人都喊著要見縣令,可都見不到的,你喊也沒用,最多就是把那女娘傳喚來幫你作證。”
決非眉宇中有些急躁。
若是等到流程一步步下來,央央只怕會受更大的委屈。
他猶豫再三,從脖子上摘下來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