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爺們兒,爬窗去親近一個丫頭還被打了,哪怕連五少爺平日裡再混,也架不住丟這麼大的一個人。
他是在央央跟前露過臉的,央央才說了,對他的印象可是一個溫和的主子,這會兒他死死按著黑巾,可不能給央央知道,他就是連五少爺。
他是一個溫和的主子,器宇軒昂的人物,絕對不能是小賊!
央央鬆了一口氣,手裡的洗衣杵子終於扔了。
“我就說,五少爺那般神仙人物,怎麼會是這起子爬牆的小人。嬤嬤快些把人領了去管事媽媽那兒,查查各房可有丟什麼東西。”
央央直接把連五給安排了一個盜竊的罪名。
連五有口難辯,一面心裡竊喜央央對他的印象好,一面唾棄自己丟人丟大了,以袖遮面,趕緊拽了那婆子走。
一行人面色複雜離開了,央央等人都走遠了,才慢悠悠反鎖了門窗。
她彎腰撿起了洗衣杵子,又扔了兩件髒衣服到木桶裡,安排好一切可以給她作證的場景,才去合衣睡下了。
經此一遭,連五少爺絕對不會再來爬她窗戶的。
也算是把他暫時給按住了。
她翻了個身。
也不知道五少爺還好不好用,能不能用到她家和尚面前去。
第二天,連府上下都知道了關於連五少爺去爬丫鬟房,被新來的給當做了小賊打了一頓的事情。偏偏連五少爺封死了口,不許任何人告訴央央他就是主子,怎麼也要保住自己在央央面前的溫和形象。
這事兒落在了連月嬤嬤的耳中,嬤嬤直接去給連月說了。
“聽著五少爺是個對央兒上心的,主子何不做個好人,直接把央兒給五少爺送去?”
連月這段時間事兒多煩心,聽到這個更悶了。
她未婚夫早夭,未婚夫家又重禮,她給未婚夫守了三年孝,如今已經十九了,剛回到京城爹孃就開始給她張羅婚事。因她年紀大了,連府給她相看的人物都不怎麼入得了連月的眼。
更不用說,她現在還一心一意念著決非呢。
決非若是還俗了,他就是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誰家姑娘都是願意去他府上的。
若是這種情況,她豈不是也有了能嫁給決非的可能?
即使只是一點點的期盼,連月也不太想放棄。
她絞著帕子。
“去叫央兒來。”
央央等了幾天,就等來了連月的傳喚。
連月還是那副溫柔的模樣,坐在主位朝她招招手。
“央兒,去了廚房可適應?”
央央假裝不知規矩,連月讓她坐,她就依著連月身側的位置坐下了。
“勞姑娘惦記,廚房裡一切都好。”
“那就好。”
連月笑著:“你生得好,在家中又是不怎麼做活的,來了我跟前倒是讓你委屈了。你不是年滿十五了麼,這個年紀也是該許嫁的時候,你家鄉里並未給你訂婚,我這個做主子的,不知道能不能給你一門好姻緣?”
連月說得客氣,可她那態度可不是客氣的。
“姑娘說笑了,我聽說都是賣身的丫頭全部依著主子的。我只是來給姑娘幫活,過幾年還是要出去的。到那個時候,我找個人好心善的,自嫁了就是,不敢讓姑娘操心。”
連月笑容一頓。
她倒是忘了,央央沒有籤賣身契。
這可難辦了。
若是有賣身契,她只管把身契給了五哥,央央就是她五哥的丫頭,以後做個通房還是做妾,都是五哥說了算。
央央若是去了五哥的房裡,那就是別人房中人,決非就算是真的惦記央央,他難不成還要去和她五哥搶一個妾不成?
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