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她早就看透了,父親對她和那個所謂的姐姐,就是不公平!
上官芷夢柔聲道:「好了,翰哥,我相信小辭也是很努力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正確的方向,之前你總是對她發火,把她嚇得住到外邊去了,我這段時間總是擔心她會不會過得不好,吃的怎麼樣,穿的怎麼樣。」
「被父親說幾句就離家出走,這種女兒不要也罷!」宋司翰怒氣沖沖地說道,接著看了妻子一眼,神色緩和下來,「你也別總是替她瞎操心,這麼大的人了,要是離開家裡就吃不飽穿不暖,那餓死她也是活該!你平時費了這麼大的精力,就是希望能和她好好相處,可她就是個白眼狼,養不熟的,這次要不是你在旁邊勸著,我根本就不想讓她回家祭祖!我都怕祖宗們嫌她丟人!」
「翰哥,別這麼說。」上官芷夢勸道,「小辭再怎麼說也是姐姐留下來的骨血,宋家的大女兒,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叫她回來呢?」
「但我就是替你覺得委屈。」宋司翰傾身抓住妻子的手,「這次明明是你夢見了她的奶奶和母親,卻非要讓我說是我夢見的,怕她因為你的關係不肯回來,你一直都在替她考慮,然而她對你根本沒有應有的尊重!這樣的白眼狼,怎麼能讓我喜歡得起來?她連我們柔兒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過。」
「翰哥,別說了。」上官芷夢伸手捂住宋司翰的嘴,「不要這麼說,媽和姐姐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們父女的關係變成如今這樣。」
「夢兒……」宋司翰感動極了,要不是女兒就在身邊,恨不得朝妻子吻下去。
豪華加長轎車漸漸駛入城市邊緣,宋家祖祠就坐落在一片風光秀美的小山坡的東邊山腳下。
這裡在幾十年前還是一片村落,後來村民們漸漸到城市發展,這裡就規劃為專門的祠堂建設場所了。
除了宋家祠堂外,還有不少其他姓氏的祠堂也建造在這片區域。
宋薇柔和父母來到的時候,已經有專門負責祭祀的據說是村子裡一直留守的人前來接待他們。
宋家在這裡有一塊地,很早之前就建起了房屋,為的就是在祭祀祖先的時候接待回來小住的宋家人。
還沒走到祠堂,三人已經看見遠處升起的裊裊香菸,以及低低的念誦聲。
走近後,只見祠堂外已經搭好了法事臺子,至少二三十個身穿僧衣的和尚正圍著臺子,端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敲木魚念經。
他們的聲音十分整齊,配合著背景的梵音樂聲,讓人產生一種清靜寧和的感覺。
三人的臉色不由自主變得肅穆起來。
宋司翰打量了一下四周,見宋蘊辭還沒到,心中不快,便讓跟在身邊的管家去給她打電話。
上官芷夢安慰他:「時辰還沒到,不用心急,小辭肯定不會遲到的。你帶著柔兒先去燒三柱香吧。」
趁著丈夫帶女兒去燒香的空隙,她走向法臺外圍,那裡站著一個身穿袈裟,看起來地位不一般的大師身邊。
「空月大師有禮。」她朝和尚行了一禮。
「上官施主有禮。」空月也朝她行了一禮,他看起來四十七八歲,滿臉橫肉,沒有半點大師氣質,看起來就像小說裡描寫的酒肉和尚。
瞄了上官芷夢一眼,他趕緊垂下眼簾不敢多看。
「空覺大師沒什麼事吧?」上官芷夢關心地問道。
「上官施主放心,師兄沒什麼事,只是前段時間閉關修行的時候出了點岔子,現在正在調養中。」
「那就好,他總是不接我電話,我實在擔心。」上官芷夢眉頭輕蹙,話語間全是擔心。
即使空月是個□□湖,也為眼前這樣楚楚可憐,眼含輕愁的女子感到一絲憐惜與心疼。
「阿彌陀佛。」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