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搭理他這種愚蠢的問題,轉而少有諷刺道:“世子倒是操心,明明是弟弟。”
誰知齊洵卻像是聽不懂一樣,臉上有些苦澀:“沒得法,父親說了,選我做世子,對兄長是有虧的。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多照顧兄長一些。”
賀蘭葉聽到這,悄悄與柳傾和交換了一個視線。她狀似漫不經心道:“說來也奇怪,嫡長子的齊守令怎麼的外調幽鹿苑,反而嫡次子的你,倒做了世子?”
齊洵也不防著她,直言道:“我兄長常年在外頭跑,回家的時間挺少的。後來我父親不知怎麼的,給我兄長請命主動去幽鹿苑,說是我家好歹也是武將出身,怎麼也該能為陛下分憂。兄長能力也不錯,出去安定更好。我就是從小沒有什麼本事,文不成武不就,也只能繼任爵位,以免餓死了。”
賀蘭葉聽到這,再看看齊洵,眼前的青年和初見時有些不同,暴脾氣收斂了起來,除此之外,有一是一依舊。
聽上去,好像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麼齊洵或許不是一個心思深厚的。
賀蘭葉慢慢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世子太謙虛了,在松臨看來,世子風流倜儻,文武雙全,算得上是臨陽城中令人矚目的才俊了。”
旁邊柳傾和悄悄咳了一聲。
賀蘭葉把手放下去,攥著他的,面上還端著,一副對齊洵欽佩的樣子:“我與你交好,倒也不全是因為拙荊,說到底,還是世子你本身令人傾心。”
齊洵算是第一次被賀蘭葉誇了,不知怎麼的有些羞赧,他摳著臉頰,有些臉紅:“松臨你就淨開我玩笑罷,我哪有你說的好……”
賀蘭葉眸波一轉,臉上更是堆起了笑:“聽聞楚陽候府只有二位嫡公子,世子與齊守令關係想必很好吧。”
轉移了下話題,齊洵稍微鬆快了,連忙點頭:“我與兄長一母同胞,關係很是親密。與外頭那些爭家奪產的不一樣,兄長很是照顧我,我做世子,他主動避讓,都是為我好。”
“世子與守令當真兄弟情深,令人羨慕。”賀蘭葉笑容愈深,臉頰一對可愛的酒窩若隱若現,她感慨了句,而後笑眯眯提議道,“既然如此,我去幽鹿苑,要不順便幫世子給齊守令捎個貼身些的物件,好叫守令知道,臨陽中,還有他兄弟惦著他。不然孤身在外多年,難免淒涼。”
齊洵被賀蘭葉繞了進去,一拍掌:“還是松臨細心,我兄長走時都未見我,送別的話都沒有說兩句。”
齊洵說著就開始在身上摸,不知道要送什麼給他。
賀蘭葉見狀垂著眸,輕聲道:“總該是齊守令熟悉的,看一眼就知曉是世子的物件才是。”
剛剛解了玉佩的齊洵聽到這話,立即收回手,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說著,他摸出脖子上掛著的一樽望月珏,解了繩子遞給賀蘭葉,笑眯眯道:“這是我與兄長一人一塊的,他一看就知道。”
賀蘭葉心跳砰砰,接過這個玉珏,眼神複雜看著齊洵。
偏偏齊洵還玩笑似的道:“我這算是請松臨走鏢了,該給你多少銀子才是。”
賀蘭葉攥著還帶有他體溫的玉珏,沉默了下:“……相識一場,鏢銀就免了。”
齊洵笑著道:“松臨去了,該給我兄長帶句話,他也老大不小了,趕緊兒看看有沒有心意的姑娘,若是沒有,我娘可就要在臨陽給他看了。小心他下次回來,就要被抓去拜堂成親。”
賀蘭葉嘴角一勾,眼神卻是十分的淡漠:“放心,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天色還未全黑,賀蘭葉與柳傾和並肩往回走。
湖邊垂柳已經開始枯黃,夜風淒涼,賀蘭葉心思有些亂,走著走著,忽地停了腳步。
她身側的柳傾和左右看了眼,仗著天色暗沉,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