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差點忘了,他是才說過這種話的人。
賀蘭葉不屑地哼了聲:“所以我說,算了。”
柳傾和依稀有些臉疼,他想了想,還是努力給自己爭取一個特權,振振有詞道:“我不一樣,我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我說什麼都可以,別人不可以!”
一個勁兒強調他是她妻子的身份,到底有什麼優勢?賀蘭葉看不出來也不懂他幾個意思,索性隨口敷衍了:“行行行,知道了,我家明媒正娶的妻子柳五柳首領,這會兒咱能睡了嗎,明兒別被人追上了,休息不好被抓這種事情太丟人了,咱可不能幹。”
柳傾和聽見賀蘭葉對他的稱呼,還有我家,咱這種親密無間的用詞,剛剛低落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只是他到底還顧忌顏面,沒有好意思表露出來,假裝淡定起身拍了怕手掌上的餘粉:“好,睡吧。”
提到了睡,柳傾和就想到了他剛剛的用詞,頓時犯難了。
真的要躺下去,讓賀蘭葉睡在他身上麼?
柳傾和身體不自然地動了動,站在原地沒敢踏出第一步。
賀蘭葉相比較他大方的多,拍了拍地上鋪著的夜行衣,對柳傾和道:“墊著你睡雖然隔開了地面,但是到底不舒服,索性我們側著身,將就著睡好了。”
“行!”賀蘭葉給他解圍,柳傾和立即就坡下驢,把賀蘭葉往裡頭推,“你睡裡頭,我給你擋風。”
這個賀蘭葉就不和他爭了,縮排洞穴裡頭,頭腳都牴觸在巖壁上時,她才想起來,柳傾和比她稍微高一些,那是不是,他睡進來腿都伸不直?
賀蘭葉側著身,默默看著柳傾和。
柳傾和身上只穿著白色單衣,他在寒風中吹了有一會兒,渾身都冰涼,這會兒正原地跳了兩下,試圖升升溫再進去,卻對上了賀蘭葉若有所思的目光,立即停下了他的動作,跟著往洞穴裡擠。
的確如賀蘭葉所料,這個洞穴對於柳傾和來說,短了些。
她往裡頭挪了挪,緊緊貼著巖壁,試圖給柳傾和多留出一點位置來。
柳傾和側著身子躺進去後,也瞬間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的頭頂著巖壁,腳也頂著巖壁,幾乎沒有一絲寬鬆的餘地,完完全全把他卡在那裡了。
他不動,面向他的賀蘭葉卻笑了。
眼前的人被卡的不得動彈的樣子,實在是出乎她意料的可愛,賀蘭葉忍著笑,抬手摸到柳傾和的頭上。
“你等等,我給你拆髮髻。”
她三兩下把柳傾和的髮髻拆開了,烏黑長髮散開,而柳傾和的頭終於有了一絲寬鬆的餘地,稍微能活動開了。
柳傾和剛想感謝賀蘭葉,只見他一抬眸,就和與他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賀蘭葉四目相對上了。
賀蘭葉的眸中還殘留著笑意,面對著洞穴外的她眸中閃著火光的流波,像是一汪泉。
賀蘭葉忽地不笑了。
她發現,近在咫尺的柳傾和,已經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目光聚焦在她的鼻樑,有種說不出的……赧然?
他在……害羞?
賀蘭葉心中一動,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番柳傾和。
眼前的柳傾和故作淡定,臉色還算正常,可他再次充血的耳朵出賣了他,以及他僵硬的貼在腿側緊緊攥著拳的手,都讓賀蘭葉看到了一些端倪。
她眨了眨眼。
半響,一種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
賀蘭葉忍不住別開了頭。
淺淺的洞穴中明明面對面側睡的兩個人,在狹窄的範圍內硬生生隔出了一道距離不說,兩個人還不約而同的移開了視線,避開了與對方的對視。
好像有些不太對。
賀蘭葉的手撫上胸口,她數著心跳的節拍,卻找不到一個準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