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閉上眼,就聽見不遠處床榻上傳來柳五的聲音。
她似乎是經過了一番考慮的,冰冷的聲音幾乎能掉出冰渣子來。
“賀蘭,若是再讓我遇到一次這種事,我幫你一勞永逸,直接解決問題。”
黑暗中的賀蘭葉猛地睜開了眼。
一勞永逸……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雖然沒有任何可以被威脅的解決方式,但是賀蘭葉還是有種隱隱作痛的微妙之感。
想不到她前不久才用這種方式威脅了齊洵,沒幾天就輪到她被威脅了……
由此可見,對於一個男人最要命的威脅,還是莫過於此了。
賀蘭葉勾了勾嘴角,信誓旦旦保證:“柳姑娘放心,再有一次,絕對任你處置!”
反正她也沒有可處置的地方。
或者說,她也根本沒有再犯一次的可能性。
第二天,賀蘭葉不顧自己‘重傷’的身體,叫手下人弄來了幾塊木板,釘子錘子,叮叮噹噹一鼓作氣把房間框出來了個小隔間。
她把被褥衣裳什麼的往裡頭一扔,算是給自己搭了個小窩棚。
好在柳五不算是天天都在她家,也就是重傷期間柳五留在賀蘭家,每天走走逛逛與平氏周氏閒聊,哄一鬨桃兒杏兒,還沒等到賀蘭葉給她一份家中情況呢,她估計就已經把賀蘭家的家底子都摸清了。
等了幾天賀蘭葉開始進入‘平緩’期,柳五扭頭就回了柳家。
人一走,賀蘭葉也鬆了一口氣,總算能有自己獨自一人喘氣的時間了。
她這一重傷,鏢局十來天沒有接到過生意,一家子老小几十張口,全靠著屯糧過日子。賀蘭葉尋思了下自己現狀,給手下鏢師們接一些單也是可以的,就給與她關係不錯的周郎君去了一封信。
過了兩天,她臨陽相熟的幾個友人登門前來拜訪了。
賀蘭葉在他們來之前又把自己裝扮了起來,弄出一副憔悴的樣子,旁邊擺了一碗煎的濃濃的防寒藥湯,坐在床上披著外袍對被鏢師領進來的幾個青年拱了拱手。
“松臨啊松臨,你這真是受了一番罪!”來的幾個隨意自己找了地兒一坐,搖頭晃腦就開始同情他,“之前聽說你情況不妙,本來想看你,卻有柳姑娘守在你身邊,哥幾個也沒好意思來,莫要怪罪啊!”
賀蘭葉笑道:“可不是,你們來早了我也招待不得,如今正好。”
“怎麼聽說你是因為和柳丞相家的孫女裹上了,惹惱了公主,被五皇子捅了一刀?”頭上簪花的青年叫任佳,家裡頭和宗室有點關係,得訊息比別人都多,也格外的好打聽。
賀蘭葉笑容一凝,她微微蹙眉:“外頭是這樣流傳的?”
這一刀明明是她自己下的手不說,當時還刻意避開了奇華五皇子離開的時間,怎麼就還是被風言風語綁到了一起?
“可不是!”任佳隨手抓了個蘋果咔擦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六皇子為了這個參了五皇子一本,兩兄弟可鬧得厲害了!”
賀蘭葉心裡頭一咯噔,暗覺不妙,她立即正色道:“純屬無稽之談!這是我之前走鏢不小心中了暗招,與公主也好皇子也罷,毫無關係!”
她現在是極力要跳出沾染奇華的地界,絕不可以讓自己的名字被捆在她們的名字後頭被人說道。
特別是關乎了皇子們的事情……
賀蘭葉眼神一冷。
這裡頭,只怕是有人在搗鬼,故意拿她來說事。
十來天未出門,她沒有了訊息來源,對外頭的掌握削弱了不少,以至於發生了這種她絕對不可能允許存在的流言。
五皇子動手傷人,六皇子以此為把柄,這種事情鬧到最後,指不定她會變成唯一一個犧牲品!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