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見外了。”柳傾和客氣道,“這些都是吾等臣民該配合的,想必賀蘭局主也是如此。”
賀蘭葉同樣對謝內監抱了抱拳,笑道:“如風使者所言,配合辦案審訊是草民應該做的。謝內監客氣了。”
策名不習慣這些客套,只抱了抱拳,謝內監自然而然就簡化了他,由著鄭狄月把他送出門去,與守在外頭的小黃門匯合。
賀蘭葉乾站著,昏暗的審訊房中,被堵了嘴的宋書皓嗚嗚發聲,看她的視線就像是帶鉤子的惡毒,令她不太舒服。
“能走了麼?”賀蘭葉低聲問身側的柳傾和。
柳傾和回覆道:“這會子許是無事,我們可以走了。”
賀蘭葉剛與柳傾和抬步走出房門,旁邊的策名忽地緊跟在後頭,一言不發的,卻步子攆的很快。
賀蘭葉假裝沒有看見,也加快了步子。
走過幽暗的走廊,前頭是剛送走謝內監,折返回來的鄭狄月。
消瘦的青年寬大的廣袖灌滿了風,越發襯的他消瘦的身形單薄。
他站在臺階口,默默注視著逐步走近的三人。
賀蘭葉腳步越走越慢,只是中間的距離太近,沒一會兒,她就走到了鄭狄月的跟前。
想了想,往日的仇怨姑且不談,今日也虧得他幫了一把,不然在謝內監面前誣陷她成功,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等著她。
賀蘭葉慢吞吞抱了抱拳:“今次多謝鄭督捕了,往日如有所求,請儘管差遣。”
鄭狄月只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對她的道謝充耳不聞,靜靜沉默著一言不發。
這就讓賀蘭葉有些尷尬了,她給柳傾和打了個眼神,示意他來。
柳傾和只懶懶抬手勾了勾她的袖子:“走吧。”
這卻是不打算打理前面的鄭狄月了。
賀蘭葉被柳傾和拉著繞過了鄭狄月,身後一直跟著的策名趁著她上馬車之前,磨磨蹭蹭走過來,一臉猶豫著:“……賀蘭葉,你真的……真的是女子?”
他就像是在說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聲音壓得只有氣息。
如今身份以及暴露了,對於賀蘭葉來說已經沒有隱藏的必要,故此大大方方點了點頭:“是啊。”
她還有些擔心策名這個嘴上沒門的亂說,立即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之前的事不要瞎說,聽到沒!”
策名再次得到確認,呆呆地點了點頭,愣愣道:“……聽到了。”
賀蘭葉鬆了口氣,自覺把這個大|麻煩解決了,終於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淺笑:“多謝了。”
無論她當時做了什麼,只要流言傳出來她脫了人家的褲子,若她還是男子身份倒也就罷了,如今她女兒家的身份是瞞不住的,這種流言要是存在,對她也好對鏢局都是一記重創。
深夜裡風涼的刮人,賀蘭葉也不想多站在那兒吹風,對策名點了點頭,猶豫了下略過了不遠處還站在陰影中默默盯著這裡的鄭狄月,總覺著要是和他搭上話,今夜走不掉了。
今夜折騰的太過,賀蘭葉一上馬車偏著頭靠在柳傾和懷中呢喃了兩句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從馬車上回到她臥房床上的,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好友們聽說她的的確確進了刑部大牢,等她回來了就趕緊登門來與她耍,任佳周谷他們幾個挽起袖子義憤填膺道:“都是姓白的攔著,不然我們想法子就能讓你避了去。”
被點了名的白書成縮著脖子坐在角落,聞言乾笑:“我還以為昨兒來接松臨的人是她的相好,玩花樣呢。”
賀蘭葉安慰著好友們:“倒也無事,只是例行詢問了幾句而已。”
中間過程雖然千變萬化,但是結果差不多就行了。
柳傾和說謝內監已經把該上報的內容上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