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家中鏢師們,策劃了半天,留下兩個能主事的,但凡來了些生意也不至於被推脫了去,好賴給家中一些收益。
這頭一忙起來,賀蘭葉就忘了那頭,等陪嫁侍女過來說,柳姑娘身體不適,要回柳家休養。
一般新婦出了嫁,極少有回孃家的。可柳傾和不同。一來他是低嫁,賀蘭家中沒有一個人對他的自我行為有異議;二來平氏知道他不是自己家兒媳,算是半個女兒,本就不是賀蘭家人,想要回家也並無什麼,每每都應了。
這次也一樣,柳傾和一提出要回家,平氏只當是因為賀蘭葉又要遠行的原因,怕他在賀蘭家無聊,回去也好。平氏還怕他不開心,給柳家準備了不少禮物,令賀蘭葉親自送柳傾和回去,以免讓外頭說笑了柳傾和去。
柳傾和說要回柳家,賀蘭葉知道是為他接下來做準備,自然是配合。
她忙到一半被抓回去換了身新衣裳,陪同梳妝過後的柳傾和一同乘馬車去柳家。
忙著沒有心思想也就罷了,眼下兩個人面面相對,昨夜的一些記憶又浮現在眼前。賀蘭葉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尷尬之餘,也慶幸還好今兒柳傾和就回柳家了。
比起賀蘭葉,柳傾和委屈大發了。
昨兒難得有了點突破,他還指望著乘勝追擊,一舉拿下,不料幾個時辰前得到訊息,令他即可準備。
公事不得延誤,任由柳傾和多麼委屈,也只得忍著。
此後一別,可是三兩個月……
柳傾和心癢得緊,只在屋中,還有一二侍女,他只能裝模作樣,收回幾乎要吞噬人的眼神,硬是憋到了馬車上。
賀蘭葉扶著柳傾和前腳上了馬車,自己後腳剛一上去,車簾還未完全落下,裡頭猴急的柳傾和已經一把攬住她,唇急急地迎向了她。
賀蘭葉剛上馬車,就發覺了柳傾和灼熱的目光,果不其然,還未站穩就被按進他懷中肆意掠奪。
“賀蘭……”
柳傾和摟著她的手也不安分了,上下滑動著,試圖往她衣裳裡頭鑽。
賀蘭葉跨坐在他腿上,自然感覺到他的急迫,卻掙扎著按住了他的手,移開唇,無奈道:“衣裳不能皺。”
好歹是要去他家中,這傢伙,怎麼就急成這樣。
柳傾和眼睛一亮。
賀蘭葉後背一涼。
馬車走了一路,賀蘭葉提心吊膽了一路。
她從未想到,自己還有被人武力脅迫的一天。
全然無力抵抗的過程,對堂堂萬倉鏢局的局主來說,簡直是恥辱啊。
賀蘭葉眼神潰散,靠在柳傾和懷中無力嘆息。
縱容這一次,只怕日後就難以收管了。
這會兒了賀蘭葉才不由慶幸,還好,他們之間要分開幾個月,希望能把他這股子火壓住,最好壓沒了。
垂涎美色這種事情,一個人積極就行,他比她還積極,就讓賀蘭葉覺著,被垂涎的是自己,一下子就彆扭了。
馬車很快抵達了柳家後門,早早得了訊息的柳夫人含笑相應。
這種時候賀蘭葉本該與人見禮才是,只是剛剛柳傾和做得過分了,她臉皮還沒有厚到能下車去見人,等柳傾和下了馬車,才在馬車內給柳夫人問了好,推說病中不易見人。
柳夫人自然沒有不滿,掃了眼眸中含著饜足的兒子,雖有不解卻也沒有問,只隔著馬車相互問了好。
失禮人前這種事情賀蘭葉也不想的,只是她到底這種事情上臉皮不比柳傾和,尷尬得很,到現在臉上還有些紅暈,哪怕她此刻已經穿戴整齊了,也總有種不自在,只能如此了。
柳傾和站在門前,含情脈脈盯著馬車,柔聲道:“三郎,早些來接我。”他舔了舔唇角,眼中充滿了饜足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