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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慕瀧不由苦笑,這種死法,太窩囊了,也不知道以後他人會對這位帝國榮耀的少將閣下作何評價。
他緩緩閉上了眼,在沒有任何可用的醫療設施存在的逼仄空間,呼吸都在耗費他的力氣,只能全方面把自己的消耗降到最低。
半昏半醒中,巽慕瀧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耳邊唯一能夠挺到的聲音就是白團子咩嚶嚶的叫聲,只是忽高忽低,和之前叫的好像不太一樣。
巖壁滲出的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順著他的後背往前蔓延,在冰冷的山水包裹中,巽慕瀧感覺自己就像是冰雪人一般,動動眼皮都是僵硬的。
頭上頂著的護住耳朵的白團子細小的爪子不斷在抓他的衣領,發出著不安的叫聲,急切而短促。
巽慕瀧幾乎感覺不到自己身體,從聽見白團子叫他,到他真正睜開眼睛期間,大約用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他的身體彷彿僵硬了,抬起眼皮時,眼皮有種破碎了的感覺一般,有那麼一瞬間是疼的,但是很快,就連這種活著的痛感也不見了。
他看見白團子已經從他的頭上竄了下來,緊緊扒著他的衣領,細細的嘴張著,還在呼喚他一樣咩嚶嚶叫著。
發現巽慕瀧睜開了眼,白團子急嗷嗷又扯著嗓子咩嚶嚶了兩聲,然後把自己變成一張扁扁的白餅子,緊緊趴在巽慕瀧的胸前,最大面積和巽慕瀧貼合在一起,四隻小短爪子努力勾著他的衣服邊角。
好冷……
好像胸口上是暖的。
巽慕瀧緩慢地眨了眨眼,入眼已經是一片白了。
雪?
不對,是冰霜。
狹小的空間,三面石壁上滿是白霜,順著堆積的石縫中延伸出來的是一條又一條的冰凌,尖銳而帶著寒氣充滿存在感的不滿在三面石壁上。只有巽慕瀧背靠著的山體巖壁,沒有縫隙,才勉強躲過了被突然降溫出現的冰凌戳傷戳死的危險。
感覺體溫和冰雪一樣沒有差別原來不是幻覺,是真的啊。
巽慕瀧緩慢地眨動著眼睛。
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來自胸前一片,被白團子變成的癟癟的一張白餅子覆蓋著的地方傳來暖暖的溫度,同時一股細小而能量緩慢而源源不斷的從這一片傳遞到他身體裡。
得到了來自白團子傳遞過來的能量的巽慕瀧勉強能夠從被冰冷包含的狀態中走出,獲得了一絲生機。他看著胸前掛著的一張白餅子,有些感慨,這個傢伙,沒有龑的威脅,也主動在幫助他,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可以算得上是巽慕瀧的大恩獸了。
白餅子一邊給巽慕瀧傳遞和它不知道在哪個星獸或者哪群星獸身上汲取到的能量,一點點傳給巽慕瀧,一邊委屈地哭般咩嚶嚶叫著,拖長了尾音,有氣無力的,彷彿它也受到了來自寒冰的侵襲。
時間一點點過去,巽慕瀧身體慢慢汲取了能量,只是從白餅子身上汲取到的能量也不過是維持他的身體機能,沒有任何修復創傷的作用。身體內部的難受依然存在,但是身體的動力漸漸出現了。
距離他受到攻擊到昏厥幾次轉醒,期間過去了多久巽慕瀧完全沒有概念。而現在,突然出現的大降溫和寒冰冰凌無一不在說明著外面有著一場惡戰,他不由為那個男人提了提心。
又過去了段時間,巽慕瀧身體能夠動彈了,他扶著背後的山壁,一點點蹭著站起來,踉踉蹌蹌從背靠著的巖壁往他記憶中有著龑和星獸的那個方向諾頓,突然腳下一軟,一把按在了石壁上。
冷,冰冷徹骨的寒意瞬間順著和石壁接觸的手掌向他的身體擴散,完全不同於剛剛他身體的溫度,此刻的溫度彷彿就是極寒之地冰雪世界,比之剛剛幾乎錯差了幾十度。
巽慕瀧狠狠打了個寒顫,往後仰了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