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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祈淵挺起胸膛, “這是要求。”
聽見祈淵這個要求的彭敬沔眼睛虛了虛，手中捏著的一件衣服衣角衣角快要變形了，旁邊導購小姐一臉著急，卻被這個充滿煞氣的少年嚇得不敢說話。
巽慕瀧道：“理由。”
“沒有理由。”祈淵難得任性了下。
祈淵抱著另一套衣服進去的時候，視線掃過彭敬沔，在七殿下的視線下，彭敬沔無聲低下了頭。
巽慕瀧不用祈淵說，也不太想搭理彭敬沔，總覺著這個少年腦子有問題，總給他挑事，煩。
唯一一個不在狀態的巽厚菱拽了拽巽慕瀧的衣角，指了指一個寬大的外套：“大哥，我要這個。”
巽慕瀧直接讓導購給男裝的妹妹取了一件適合的碼數，藉著給妹妹看衣服，直接遠離了彭敬沔。
幾個少年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硬著頭皮對一臉暴戾的彭敬沔道：“敬沔，我們……要不去別家看看？”
誰知道今天他們翹課出來玩，會碰上七殿下和巽將軍啊！又有誰知道，在學校關係還勉強不錯的彭敬沔和七殿下，這個時候會這麼僵，天知道沒有能令彭敬沔聽話的七殿下，他會不會給巽將軍鬧事！
這裡是不能待了！
好友們的臺階彭敬沔沒有下，反而自找不痛快般對巽慕瀧道：“你很聽他的話嗎？怎麼，已經被馴養成狗了麼？”
果然！
男生們不約而同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一臉生無可戀。
還是槓上了。
這應該是巽慕瀧第一次聽見這種具有侮辱性的話，縱使他再不把這個年輕氣盛的男生放在眼裡，也有些薄怒。
青年將軍的目光鋒利，冰冷而無情，和剛剛面對七殿下是截然不同的肅殺讓接觸到他視線的人心肉一跳，紛紛避開眼睛。
唯獨彭敬沔高昂著頭，一臉鄙夷：“被我說中了麼？真是丟人的傢伙！”
“不許你說我大哥！”第一個憤怒的是巽厚菱，她憤怒之下差點忘了掩飾自己的聲音，細細的聲音充滿怒意，“享受著我大哥帶來的……”
“小厚，”巽慕瀧淡淡叫住妹妹，“去試試這個。”
他給巽厚菱又選了一件，塞到妹妹懷裡：“去換了我看。”
巽厚菱很聽哥哥的話，聞言很氣憤掃了彭敬沔一眼，恨恨住了嘴，抱著衣服怏怏朝試衣間走去。
打發了妹妹，巽慕瀧這才抬起頭，第一次給了彭敬沔一個正眼，比起之前對他一直的漠視，裡面多了些東西。
大概叫做鄙視。
完全接收到這個眼神的彭敬沔吸了一口氣，勾起了一個充滿挑釁的笑：“怎麼，生氣了？有什麼好氣的，我說的不是事實麼，如果你覺著不是，那就反駁我啊！”
沒有得到回應的彭敬沔進一步挑釁：“剛剛他叫你……瀧，瀧，怎麼不說話，難道你真的把自己當成他的狗了？”
巽慕瀧剛剛張口，就聽見另一個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陰冷。
“一直在我面前搖尾乞憐把自己當做狗的，難道不是你麼？”
換了一身潔白的休閒襯衣的白髮少年臉色幽暗難辨，大步走來的同時，語氣充滿了巽慕瀧陌生的陰鷙：“還有……誰允許你……這麼叫他了？”
彭敬沔一如以往，對祈淵欠了欠身，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很客氣：“如果您把我對您的追求看做是搖尾乞憐，那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原來您習慣把對您有所照顧人都比作狗。真是令人震驚。”
“至於瀧……”這個字音在彭敬沔的舌尖上打了個轉，慢慢吐出來，“您不是這樣稱呼他的麼，如果我不這麼叫，叫他什麼？另一個字？如果讓人拼湊起來，您不覺著不太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