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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是
巽慕瀧難得睡了一個輕鬆而舒適的覺,沒有任何夢境,彷彿置身於修復液中,洗去了身體的一切不適,帶給他的是一種久違的饜足。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花草的氣息,帶著雨後清晰泥土芬芳,被一陣輕柔的風送進了房間。
巽慕瀧翕了翕鼻子,緩緩從沉睡中甦醒。
沒有任何阻礙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有幾分熟悉的浮雕圖騰。
記憶漸漸恢復,他這是在王宮,或者說的更詳細些,是七王子祈淵殿下的寢殿。
想到祈淵,巽慕瀧側了側臉,不出意外,他的枕邊睡著一個白色短髮的少年,少年的面容十分憔悴,失血的泛白給少年添了一份病態美。
巽慕瀧覆蓋在被子下的身體微微動了動。
沒有一絲疼痛,身體的機能幾乎保持在他巔峰時刻,充滿著生機與精力。
定定看了沉睡中蹙著眉的少年,巽慕瀧眼中含了些深意。
他記得,這位殿下做了什麼。
巽慕瀧手伸進被子中,摸到少年依靠著他的胳膊,輕輕拉了出來。巽慕瀧藉著此刻已經天明的光線,終於看清了,少年白皙的胳膊上,佈滿了傷口。
從手腕到小臂,有用利刃割開的,也有用牙齒咬出的。一道又一道正在癒合的傷口上,佈滿了被吮吸出的紅腫,紅色的吻痕在少年細白的肌膚上,開出一朵朵豔麗的花痕。
巽慕瀧清楚的知道,這些痕跡是從哪裡來的。
然而此刻更抓住他心思的,不是這個傷口上的吻痕,而是幾欲癒合的傷口。
在他的記憶中,抓著少年的手腕吮吸血液不過是一夜之前,殿下手腕上的傷口,怎麼也不該癒合的這麼快,沒有任何醫療措施,在短短一夜內,恢復到只剩一道淺淺口子的狀況。
難道說在睡夢中有人來給七殿下處理過傷口了麼?巽慕瀧反駁了這個想法。身體的記憶是不會騙他的,在此期間,房間內的氣息只有他和七殿下兩個人的,沒有任何一個外界侵入的氣息。
這就奇怪了。
巽慕瀧陷入了沉思。卻忘了自己手中還捏著纖弱的殿下的手腕,一不小心用了點力,很快他就聽見了來自身側少年輕輕的呻|吟聲。
他連忙看去,枕著他肩側的少年表情很不安,薄薄的唇中發出細碎的呻|吟,一雙眼依然緊閉,還未醒來。
巽慕瀧輕手輕腳將少年的手臂塞回了被子中,還好這位殿下除了無法自持的呻|吟外,依舊沉浸在睡眠之中。
給身側的殿下拉好被子,巽慕瀧打算起身的時候,突然聽見來自斜前方緊閉的臥室房門被敲響,須臾,雙扇門被兩位宮殿侍女打扮的少女推開了。
一位穿著比較精細的女子端著一臺儀器,走進房間發現佔據了臥室三分之二大的床榻上,帝國最年輕的的少將閣下正半坐起身,保持著要掀開被子的姿勢,朝她投來了鋒利的眼神。
女子揚起一臉笑意,朝著巽慕瀧提裙屈膝:“殿下,早安,我是王室醫官彩達娜。。”
巽慕瀧愣了兩秒,慢吞吞指了指身側:“你的殿下在這裡。”
彩達娜笑吟吟走了過來:“是的,七殿下在那裡,殿下。”
聽見女子對他的稱呼,巽慕瀧忍不住回憶了下他的相貌,確實是和巽父巽母如出一轍,並且早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做過詳細周密的登記,他的身份應該不會有錯。
既然排除了他是陛下私生子或者抱錯或者寄養這種嫌疑,那麼巽慕瀧實在不解,她為什麼會稱呼他殿下,而不是閣下。
彩達娜卻不想這麼多,走到巽慕瀧一側,笑眯眯道:“殿下,請您伸出手,現在進行身體檢查。”
巽慕瀧伸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