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革履要好得多。
寧天策的酒店離我家比較遠,沒必要坐校車。晨起時我收到他發來的在師大舊校區門前集合的訊息,看來校車上的二人世界沒有了。
入夜後便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劉老師撐著一把紙傘站在雨中,有種舊社會的韻味。至於我,在我的觀念中是根本不需要傘的。雨小用頭就可以擋住,雨撐傘也沒用。劉老師邀請我一起撐傘被我拒絕了,今天雨不大,淋點雨還挺舒服的。
司機大哥十分準時,等不到一分鐘就到了小區門前。我與劉老師上車後,劉老師似乎很震驚,他問道:“乘客們……不是,這些椅子怎麼變成綠色的了?我每次坐都是紅色的啊!”
司機淡淡掃我們一眼,用他一如既往平靜的聲音說:“改成步行了,說是夜跑更健康,總比被人一拳揍得魂飛魄散強。”
劉老師深吸一口氣,良久後才能言語:“現在就剩你一個了,每天晚上要開車,真是不容易。”
司機大哥嘆道:“彼此彼此,我也就是個車伕,你比我更不容易。”
“哎,萬般皆是命。”劉老師搖搖頭。
我聽了半天,他們大概是在說開夜車的事情吧。司機大哥每天晚上開車,但送我們到學校後倒是可以睡一覺,劉老師和我卻要一直深夜授課,劉老師年紀又比我大,他確實不易。
我們是很辛苦,但能夠拯救像譚曉明一樣的學生,我甘之如飴。
“今天有一個新學生,她不清楚學校的位置,我得先接她一下,稍微饒下路。”司機大哥解釋道。
“咦?張校長還在收新學生?”劉老師一臉震驚,“她不是說,就這一屆了嗎?”
似乎有什麼內幕,只有這一屆學生,難道等他們畢業後,張校長就打算閉校嗎?那我怎麼辦?會不會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