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缺了管家管事跑腿,還是缺了人手打聽訊息,沒得捧出一個白眼狼,回頭踩著我上去了還有損我利益。
有這工夫捧一個外人當書辦還不如撒網資助讀書天賦不錯的學子,一百個裡面只要出了一個知恩圖報,回報率不是更高?”
周半夏無語地橫了他一眼,但不得不承認這才是最為理智的處理方式,“我不如你也,大兄弟。”
“別想否認了,我們兩口子本質上其實就是一類人。”
“我可比你善良多了。”
“正確來說,我是一貫理性,你是時而感性,但這份感性要建立在你承受範圍之內,否則下手比我還狠。
這也是我不如你的一點,很難有人像你一樣做到該斷則斷,連個猶豫都沒有,說翻臉就翻臉,嘶,口誤口誤。”
“少來,我手才剛剛碰到你耳垂。”周半夏忍俊不禁鬆手,“快八點了吧,你說這會兒客人走了沒有?”
“不好說,我回來的時候連老姑夫他們都來了,一大幫人還談興正濃著,在外院又不用擔心打擾我們休息。
不管他們了,爹知道和他們如何來往。倒是大姑今天為何而來,娘她有沒有提起,不對,你們今晚也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可不,咱娘今兒可一點兒都不比咱爹輕鬆得了多少,爹那裡還有你和大哥,我和大嫂早溜了。”
說著,周半夏側頭回想了一下,“不過我猜大姑應該不是尋常的回孃家看望父母,陪老太太上家裡坐坐。
當時一幫女眷坐廳里拉家常的時候,大姑還瞥了好幾回三嬸和老嬸,看著又不像是三嬸和老嬸說錯話。
而且她神情除了偶爾若有所思的樣子,還時而插上幾句話和大家說笑,加上老太太當時言行舉止。
我要沒猜錯的話,大姑這一趟回孃家來咱們家肯定不是為她自傢什麼事情,是和三嬸和老嬸兩個人有關。
正確來說,應該是和三嬸有關,大姑好像就有什麼喜事不想先和三嬸提起,想和咱娘單獨談談再說的樣子——”
“親事。”
周半夏被顧文軒打斷思路之餘不由一怔,“你指的是三妞親事?不是關於五堂嫂也是雙身子,什麼什麼的事情不好當著我和我孃的面直言,想先和咱娘私下嘮嘮搞些什麼迷信的事兒?”
“肯定不是搞迷信而來,今天是初一,有想搞什麼迷信,大姑忍也忍到明天再來,不會今天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