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走進來,手裡抱著一把細長的畫軸和含苞的醉玫。
門口的明韞冰眼神跟著勾陳移到梁陳臉上,一雙黑眼裡愈發猶如寒冰,起了暴風雪,冷得折傷寒梅。
梁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問也不問?”明韞冰十分冷寂地說,“要問,也應該留著問你自己。”
梁陳眉心那印記應言一閃,忽然所有荊棘就潮水般退入大海,四周的人像也隨之碎裂,那面色千年一遇雪消融的“明韞冰”和勾陳還未說上一句話,景色便如湖中倒影,頃刻間被攪碎。
一直在腳底鋪陳延展的書卷收攏回案上,游龍般一騰而落,新沾墨毛筆尖挨在第一列,寫下了一個“韞”字。
執筆人有一雙修長的手,字跡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