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嫉妒我!因為你是三角腦袋,長得好醜,沒人跟你玩!”似乎是個男童。
三角腦袋的女孩聞言大怒,突突道:“你說什麼?!你個少白頭!雜毛禿瓢!”
小男孩心理極其脆弱,早就有哭腔,聞聽此言,當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哇――我不是禿瓢!嗚嗚嗚嗚嗚――”
吵得人七竅嗡鳴。
“什麼東西……”梁陳意識朦朧地想,“怎麼那麼吵。”
剛想到這兒,就有一道靜冰一樣的聲音,立竿見影地把兩個噪音源頭按了下去。
他只叫了一聲:“清明,大雪。”
那女孩――大概叫清明,瞬間像被奪舍,乖巧又恬靜地說:“大人。”叫人簡直懷疑剛剛那個罵人禿瓢的是誰。
男孩抽抽搭搭地跟著喊:“大人。”打了個很滑稽的哭嗝。
“嗯。”那人應。
這應答如冰墜湖面,忽然有畫面在腦海中水落石出,梁陳便看見了那庭院與房舍裡的人。兩個小的,一個大的……那修長身影朦朧得像一道墨筆,但梁陳剎那就認出來了。
隨著他的話一槌定音――
明韞冰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奇怪的溫和,有了情緒,就像見素京外牆上裝著不黯星沙的溫冰,冷光裡閃著暖意。
他道:“醉玫開了,隨我去採些回來釀酒,潤了喉舌,再用心吵吧。”
梁陳只覺得心裡奇怪地泛酸――鬼帝憑什麼要跟這兩個東西這樣說話?
還在打哭嗝的“兩個東西之一”被明韞冰彎腰抱了起來,這畫面詭異到和諧,愈發讓梁陳心驚,卻不膽戰。他看著男孩趴在明韞冰肩上,有點忐忑又有點高興地說:“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