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似的活著,卻也像所有人一樣會笑會哭?
真的嗎?誰信。
他靠近了鬼帝被鎖鏈嵌入的肩頸,似乎真的只是想用這種垂憐來換一個邪惡靈魂的浪子回頭。
然而當那寒涼的鬼氣閃電般繚繞上來時,本可以直接反制的人卻一片沉默。
沉默,不是一種回答嗎。
明韞冰近乎痛咳地撥出一口氣,然後受驚般閉上眼睛——明明用鬼氣先把神明拉過來的是他。
那是一個煽情到了極致的吻,因為隔著重重的鐵索和破碎的黑雲,連上神都短暫地將魂靈都揹負著的與生俱來的重壓放下,在那種絕望的索取裡近乎顫抖地無聲傾訴著不可說的炙熱情緒。
也許枯逢樹上單方面的脫軌,並不能一解這久闊的相思。
分不清楚是誰在主動,這糾葛也不知延續了多久,直到不得不分開時,神明才發現那雙閉著的眼睫下有兩道淺淺的水色。
真的很清晰,但明韞冰睜眼時又是那麼冷靜,彷彿早就習慣了這樣。
他的雙眼令神靈不由自主地戰慄,彷彿接受審判的其實是自己。
“不管是什麼罪名,”
他字正腔圓地說:“我、絕、對、不、認。”
還沒來得及規勸,一種異樣的熱從神明胸腔爆發開,妖異到簡直不正常。馬上勾陳就意識到什麼,看樣子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剋制住那個抹嘴唇的動作,強裝鎮定低頭問:“這是什麼?”
想來博聞強識的上神此時是很凌亂的,否則不會連這麼明顯的東西都認不出來,還非要多此一舉地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