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手裡握著藍色的小剪刀, 小心翼翼地剪開上面的塑膠膠,吱地一下整齊劃一地到了底,她再將兩邊剪開,開啟紙箱子。
聽到聲響,徐燚難得的從手游上抽出空兒來, 懶趴趴地抬起眼望過來, 忍不住感概了一句, “餘夏啊, 你真不像個女生。”
“一般女生是平時軟乎乎的,當然也有女漢子,但她們都有個共性,就是到了拆快遞的時候跟只野獸一樣, 猙獰著臉不撕碎袋子盒子不罷休。她們可以因為擰不開飲料瓶蓋而叫男生幫忙,卻永遠在更難拆的快遞上自力更生。”他彎著眼,見餘夏面上不為所動的模樣,如鯁在喉,頓了頓,還是把最後一句話吐了出來,“就沒怎麼見過像你這樣怕傷了箱子似地開拆。”
“………”
餘夏眨眨眼,無聲地嘆了口氣,“大概是你見識少。”以偏概全,才會得出這樣不靠譜的結論來,“再說,我這裡面可都是書,特別金貴。”
“她就一點書,比什麼都寶貝。”尤東尋揚了揚眉,舉著個碟子慢悠悠地從廚房出來,碟子上是剛洗好的葡萄。
繞過徐燚時便被攔住,徐燚像大爺似的伸出手,抬了抬下巴讓他給自己幾顆。
尤東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了一聲,抬腳不客氣地踢了他,“好狗不擋道,沒有手嗎?要吃自己去洗。”
“………過不下去了,絕交。”
尤東尋眯了眯眼,壓根不在意他的話,他從過道上走過去,一屁股坐到餘夏旁邊,碟子擱在茶几上時順勢拿了幾顆葡萄,他懶洋洋地靠進沙發裡,手上不動聲色地剝著葡萄皮,幾秒後,遞到餘夏的唇邊。
餘夏瞧也不瞧地就咬住,咬下去後入口的汁酸甜酸甜的,很合她的口味,她眯著眼又開始拆書,新書都會有一層薄膜罩著,她仔細挑選了一會兒,斟酌再三才決定先拆哪本先看哪本,“我四級卷都做完了,現在這些就是我的依託,徐燚你不懂。”
徐燚冷漠地噢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勞資不做四級卷也能過四級,六級也是。”
餘夏:“………”好氣噢。
尤東尋繼續投食工作,側過臉,眼一抬,眸子裡寒光乍現,他扯起嘴角語氣淡淡地開始護犢子:“嗯,你還能上天。”
單純路過來拿葡萄吃的楊帆面無表情地瞟了眼徐燚,看他一副噎著說不出話的樣子挑了挑眉,隨即轉過頭看向尤東尋,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秉著單身何苦為難單身的想法,他公平公正地道了句:“有本事護著懟人怎麼沒本事領證啊。”
尤東尋一愣,幾秒後,薄唇輕啟,帶著點遺憾嘆息:“嘖,還沒到法定年齡,我也很絕望。”
“………”
“………”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特麼的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的表情。
徐燚倏地從沙發上站起,打著呵欠伸了個懶腰:“楊帆啊,我們去雙排吧。”
後者果斷點頭:“這提議不錯,走。”
基地裡散發著單身狗們的怨念,怨念之深就像霧霾一樣怎麼散也散不乾淨。
在這種氛圍之下,任性至極到大約有半個多月沒進行遊戲直播的fdg戰隊於今日下午被戰隊經理勒令必須去直播。戰隊經理叫季鞅沉,也是五中出來的,比尤東尋他們大了兩屆,也就前不久,剛被挖過來。
尤東尋將手搭在餘夏的腰上,耷拉著眼,低低地嗯了一下,對此興致缺缺。
可是,再怎麼興致缺缺,這件事情都不能推掉,畢竟秋季常規賽快開始了。
“你前半個月忙開學的事情,我沒怎麼逼你,現在訓練時間多了,該完成的任務還是要盡力完成。”季鞅沉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地拿眼睨著他,下命令,“以後每週至少直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