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朵兒是開心了,但另一處的人卻惶惶不安。
“究竟是怎麼了?”周氏擔憂地看著宋婼兒,自從回府後她就心神不寧的。
“娘,你別問了。”
周氏見她指節捏得泛白,雙手抱住她的手,柔聲道:“乖,娘在呢,心裡有什麼話都可以跟娘說,別憋在心裡。”
宋婼兒猶豫了下,將自己和寧王撞在一起,被宋泠看到的事講了出來。
周氏驚訝,“寧王?”
“恩。”宋婼兒按著心口,“我當時酒未全醒,險些栽進池裡,是他出手救了我,可偏偏被宋泠看到。娘,這女人陰險可怕,她會不會將事情添油加醋一番傳出去?我害怕……”
周氏抱了抱她,“不怕,沒事的。你冷靜點,你聽娘說,既然宋泠沒有當場叫嚷,她便不會將這件事道出來。況且你與寧王本就沒什麼,而且當時又沒有其他人看見,如果她敢說出去,那就是憑空捏造,別說王爺了,寧王也不會放過她的。”
宋婼兒這麼一想,好像是這個理。
她之前因為被宋泠嘲諷奚落,膽子和思緒早就被打亂了。
“娘,宋泠這個人……”宋婼兒不知該如何形容她,這女人跟多年前見到時完全不一樣。
那會兒她就和宋瑛一樣,對人忽冷忽熱,始終保持著疏離感。
但今日再見,她……竟是那般的陰狠可怕。
周氏見宋婼兒睫毛微顫,再次安慰道,“不怕,管她宋泠如何,你是攝政王妃,她不過是個未出閣的丫頭。像她這般的,再嫁又能嫁到哪裡去?夫家再高,還能高過攝政王?”
周氏捧著宋婼兒的臉,眼神灼灼道:“你看著娘,這個宋家,只有你是最優秀的,也只有你的身份是最尊貴的。你是家主嫡女,是攝政王妃!”
宋婼兒眼神有些呆滯,她晃了晃頭,“娘你別說了,我知道,你別說了。”
是攝政王妃又如何?
越少知如今對她已不如從前,宋家包括外人,那些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早就已經在心裡把她踩上幾十遍了。
周氏嘆氣,她也不敢把女兒逼急了,否則又得發作,只好差人去將孩子帶來。
木春和奶孃抱著雲哥兒進屋,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宋婼兒的心神緩了過來。
隱匿於高樹之上的無奇,將周氏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無聲譏笑,化風離開。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宋瑛和離得那麼安靜得不像她本人。
哈,就這樣的女人拿來當對手,玩兒呢。
來到趙府別院附近,無奇左右觀察了下,找了個容易潛入的點,進了後院。
今日收穫不錯。
讓他看了一出好戲,這個宋泠當真是厲害。
宋婼兒那個沒腦子的自然沒發現,他在暗處可是看得清楚。
那個宋泠在使暗招上的確厲害。
先是讓丫鬟浮夏探聽越少寧的所在之處,之後又言語譏諷宋婼兒,再讓丫鬟浮夏去促使公主府的丫鬟僕役們擋在路口,迫使宋婼兒只能前往石橋,這就促成偶遇。
然後又以看見寧王為藉口,拉著趙朵兒去尋,半路故意走開,撞見越少寧與宋婼兒,嘖,高啊。
就是不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無奇選了個絕佳的樹位,從這裡能俯瞰到宋泠屋內的情形。
此刻的她正端坐在窗邊妝臺前,浮夏正在為她梳髮。
重北揹著雙手,候在角落,眼睛盯著地面,嘴角微微下垂。
宋泠輕笑了聲,“你在生氣?”
重北道:“屬下沒有生氣,只是擔心小姐。”
宋泠在手腕上抹了一點香,邊揉邊道:“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一沒宣揚,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