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知身著墨色錦袍,立於護衛軍前,身姿卓越。
他邁步上前,無奇敲了敲身後的車壁,宋瑛推開車窗探出頭來。
嚯,怎麼是他來了?
在墨汁的攙扶下,宋瑛下了馬車,與越少知走到一旁說話。
“松月的臉是你故意為之的?”
這就是他今日來的目的?
既然問起,說明他也猜到了,宋瑛承認道:“是,他自己要求的,我便隨了他的願。”
“怎麼弄的?”
“在藥調好之後,為他上藥的時候加入了些別的藥。”
越少知點點頭,確定了自己的推測,繼續問道:“藥方沒問題?”
宋瑛:“沒有問題。”
越少知再問:“你的原方,以及之後的幾張新方子,哪種最有用?”
“原方可用於身上的重傷,效果最佳,只是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試藥,王爺自己可以試試;新藥方只用於臉上的傷,用最新的那一方就行,其餘的可廢之。”
“知道了。”越少知頓了頓,“我要解毒的方子。”
“解什麼毒?”
越少知目光清冷地掃過自己腰間的香囊,一字一頓道:“黑斑奪。”
宋瑛:“那王爺得幫我準備一條黑斑奪。”
越少知:“可以。”
宋瑛:“回來後我幫你做。不過你得給足我時間,不能催促,萬一方子出了差錯,解毒變成了製毒,我可不負責哦。”
“呵,好。”
“若是王爺沒別的事,我就告辭了。”
越少知背手頷首,“路上小心。”
車隊前行,直到看不見馬車了,越少知才轉身進城門。
越少寧在城門下等著。
“九哥。”
“溫峻那邊如何?”
“我們困住了他將軍府外的人,他現在還不知道郡主離京。”
“放了吧。”
越少寧擔憂道:“不再緩緩嗎?郡主還未走遠,若他現在知道了怕是會……”
越少知朝車隊離去的方向瞟了眼,已經看不到一點兒影子了。
“半個時辰後吧。”
“恩。”
*
當溫峻得知宋瑛離京去邊關,而且還是越少知派了皇家的護衛軍護送,他笑了。
笑得森然,笑得無人敢靠近,就連左右印都只站在屋外,努力隱藏自己的氣息。
呯。
嘭。
嚓。
等一切安靜下來,室內一片狼藉。
熟練地招人進來收拾,沒多久又煥然一新。
“唉……”
溫峻躺在床邊,一隻腿閒閒著地,右手放在額頭,再次一嘆,“阿瑛不在,那日子得多無聊啊。”
左印:“郡主懷著身孕,車隊行得慢,這會兒還能追上。”
溫峻猛地坐起,“對哦,你們去,想辦法讓她在中途流產。”
右印:“還沒挨著,我和左印就被砍成了泥。”
溫峻順手抓起床邊的新擺件就朝右印砸去,“那也是你技不如人,死了該!”
右印一閃,新擺件就這麼沒了。
溫峻又嘆了口氣,“走,咱們去找王爺玩兒。”
“您會被打的。”右印好心提醒。
“呵,他揹著我和阿瑛不乾不淨,不該是我揍他嗎?”
“您……”
溫峻一個甩手,給了右印一耳光,“再嘴賤,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右印捂著微腫的臉跟著他出了府。
快出門時正好撞見賈氏。
溫峻笑著問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