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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看我嗎?”金小姐也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略顯狼狽的問道。
“他早就走開了。”瑪麗語氣淡淡。
金小姐猛然轉身,在人群中搜尋威克姆的身影,發現他正與一群姑娘調笑,眼神那麼溫柔多情,她勾起了唇角,笑容冰冷,“啊哈,多麼完美的一位紳士!他總有辦法讓姑娘們為他著迷。”
瑪麗瞥她一眼,語氣慎重,“有一句話你一定要知道——最多情的男人最無情。以後千萬別愛上類似的人!”
“我知道了,我可不愛他!”金小姐揚了揚下巴,重新找回了驕傲。
“謝謝你親愛的!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摯友!”金小姐用力摟住瑪麗,親吻她的面頰。
“走開,一嘴的酒味!”瑪麗嫌棄的用掌心隔開她的唇。
“你以為你很好聞嗎?”金小姐氣惱的嚷道。
兩人對視,齊齊低笑起來。
威克姆一直埋在女人堆中,他發現金小姐不再像往常那樣醋意大發的走過來將他拖走。她甚至沒再正眼看他,一直與那個女人坐在一起交談,時而發出暢快的笑聲。她對他視而不見,這種態度再明顯不過了。
威克姆心底最後一絲僥倖都沒了,他面容扭曲了一瞬又很快調整過來,更殷勤的投入到了女士們的談話當中。
九點半的時候,舞會結束了,賓客們陸續朝門廳走去,拿取自己存放的大衣和禮帽。
“瑪麗小姐,請稍等。”威克姆叫住了正尋找家人的瑪麗。
“你有什麼事?”瑪麗的眉梢帶著一抹譏嘲。
“破壞了我的好事,你是不是很得意?”威克姆面上帶笑,藍色的眼裡卻充斥著憎恨。
“是的,有點得意。”瑪麗實話實說。
威克姆置於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起,發現貝內特先生正朝他們走來,只得匆匆撇下狠話,“瑪麗小姐,我敢打賭,你今後一定會後悔的!”
瑪麗無所畏懼的一笑。她曾是將門虎女,她曾是仁孝公主,她曾經死去又重生。這個世界上再沒有能令她感到恐懼的東西。
威克姆深深看她一眼,滿心挫敗的離開。
☆、三六
聖誕節過去了,郎博恩的舞會逐漸減少。簡和伊麗莎白每天都要冒著寒風在外面逛一圈,內瑟菲爾德是她們的必經之路。
“怎麼,賓利先生還沒有回來嗎?他不是向你保證過嗎,說他聖誕節一過就會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貝內特夫人對賓利的拖延非常不滿。
簡沮喪的坐在沙發上,沉默的聆聽母親的抱怨。
伊麗莎白摟住她的肩膀無言安慰。
瑪麗本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剋制住了。她覺得自己的預感成真了,賓利很有可能不回來了。離開了郎博恩,他的兩個姐姐再也不用維持對簡的虛情假意,如果能夠阻撓這樁婚事,她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而可悲的是,賓利是個全無主見的年輕人,只要別人反覆在他耳邊勸說,不用三天他就能改變主意。
事實證明了瑪麗的猜測。這天,簡收到了卡羅琳·賓利的來信,言及他們不準備回郎博恩了,內瑟菲爾德的租期一到他們就會退租,讓簡對此不要太過傷心失望。
“我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伊麗莎白甩著信紙說道。
簡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我覺得簡要做好心理準備,賓利小姐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瑪麗平靜的開口。
“賓利對簡熾熱的感情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怎麼會捨得不回來?難道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叫他完完全全忘了簡嗎?那絕不可能!簡,再等等吧,這只是賓利小姐的一面之詞,沒準兒過幾天賓利就會親自給你寫信解釋這一切。”伊麗莎白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