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代表掌門之位的信物,聽說好像就是從第四任掌門人傳下來的。聽說那時候她已經窮途末路,找了很多偏門之法,最後在古籍中找到了靈咒的施展方法。她將畢生修為存在掌門印中,直接傳給了下一任掌門,然後便死去了。」
「靈咒和掌門印一起傳承,第五任掌門接收了她全部的修為,自然也受到了靈咒的禁錮……然後一直這樣,可能斷刀門掌門人都比較倒黴吧,一代代都只能苟延殘喘著,我的師父也是在壽命即將耗盡的時候,才找了我這麼個濫竽充數的。」
「然後,輪到我倒黴了。」
聽他這麼說,江小舟隱隱有種感覺,當初趙闕那一場屠殺,可能確實是斷了鍛刀門的生機。
「掌門印中不僅有修為,還有一些歷屆掌門的記憶,我也看了,但都沒有關於趙闕的資訊。」窮折枝說完,深深地看了江小舟一眼。
百里鳳勉強接受了窮折枝的說法,他問:「你們那個第四任掌門人將掌門印傳下來的時候是什麼修為?」
「金丹期。」
「所以傳承了四任掌門,裡面還只有金丹期的修為?」百里鳳咋舌:「沒有一點長進嗎?」
窮折枝面無表情地說:「你說笑了,如果我再不能破除靈咒,恐怕就會落到心動期了。」
江小舟問:「靈咒具體的內容是什麼?」
「只要斷刀門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就行。」
這個靈咒要求是真的低。
江小舟思忖著,但他並不是斷刀門弟子,為什麼能夠讓窮折枝解除靈咒?
窮折枝:「對對,你不是,你不是行了吧……其實師父當初教我的時候,那幾招我並沒有學會,江師兄,之後你……」
他話音未落,一顆綵球就砸到了他的臉上。
窮折枝頓時鼻子一酸,鼻血眼淚一齊流下來。
他伸手在臉上摸了一把,手上沾滿了血,江小舟飛快地給他遞了個手帕,窮折枝捂住不斷流血的鼻子,淚眼朦朧地說:「我說過了吧,輪到我倒黴了……」
江小舟雖然有點同情他,但也有點想笑。
「喲,小傻子,還不把我的球撿回來。」
說話的是一個姑娘,穿著白色絨毛的衣服,騎在金色的大鳥身上。
她身下騎著大鳥,脖子上盤旋著一條綠油油的蛇軀,左臂上還套著一個棕色蜈蚣樣的臂環,額間則盯著一隻湛藍色的眼珠裝飾,整個人五顏六色的,十分奪目,乍一看,還以為她是哪裡的多彩螳螂成了精。
修真界的人,可以靠境界靠武器靠氣息來辨人,總之不能靠外貌,畢竟在金丹期修為就可以永固容顏了,所以誰也不知道面前這姑娘是二十歲還是二百歲。
她原來說話的時候是在看窮折枝,說完之後,已經把江小舟一行人全觀察完了,最後落在雙頭鳳身上。
「這鳥不錯……」多彩螳螂咂摸著說,隨後又道:「毛拔下來可以給我做個裙子。」
可以看出來,這位姑娘喜歡肢解動物用來裝飾自己。
「還有兩個頭,掏空了剛好做一對酒杯。」
江小舟想,姑娘你是沒見到雙頭鳳吃人的樣子,保管你什麼酒都喝不下。
姑娘把視線轉到雙頭鳳的主人——百里鳳身上,彷彿多麼屈尊一般對他說:「你那兩隻頭的鳥賣不賣?」
百里鳳扯了扯嘴角:「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當沒聽見,給我滾。」
姑娘先是一怔,隨後怒目圓睜:「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百里鳳抹掉了臉上遮掩的術法,露出一張嘲諷的臉來:「我對你是誰不感興趣。」
姑娘看著他的臉,竟然呆住了,半晌後笑道:「這麼俊的小哥,不如來做我的入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