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舟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遲鈞修士,上次的事我非常抱歉,但那也是情非得已……」
「上次的事不要再提了!」
「好的。」江小舟從善如流:「我這次來,只是因為發現了天河大陸的異常,所以來看看。」
遲鈞戒備地說:「你不也是其他大陸來的嗎,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雲州月沉聲喝道:「遲鈞!」他們的敵人已經夠多了,雲州月不明白遲鈞為什麼這麼排斥江小舟,明明是他被騙的比較慘。
遲鈞抿了抿嘴,又偷偷瞥了一眼江小舟。
江小舟此時已經能猜到遲鈞這麼戒備的原因了,遲鈞八成沒告訴雲州月自己被騙了什麼。他可是親手把流火鳶的圖紙送給江小舟了,他一定沒敢和雲州月說這事,而是用其他的糊弄過去。
他心裡有點好笑,說:「遲修士不必多慮。」
江小舟意有所指:「我對天河大陸沒有惡意。」
他準備配合遲鈞的謊言,騙幾個武器和圖紙不是一個程度的,他希望自己能顯得不那麼具有威脅。
之後,雲州月組織白塔和學院開了一場會議,江小舟坐在角落旁聽了幾句,基本上就是簡單概述了一下如今的情況。按雲州月的說法,如今的天河大陸絕不是靈雲大陸的對手,儘管他們擁有武器,但靈雲大陸的那些修士,簡直跟瘋子一樣。
他們不僅僅實力強大,而且表現得極為瘋狂。不僅能毫不顧忌地虐殺敵人,對自己也殘忍至極。
「他們比那些魔族顯得更加瘋狂,充滿了殺戮的慾望,而且整個靈雲大陸的修士看上去都沒有理智一樣。」遲鈞表情沉重地說:「他們就像是蜜蜂或者螞蟻,只要蟻后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不惜代價地衝鋒陷陣,毀滅一切。」
會議場上忽然出現了幾個鬚髮皆白的老年人,其中一位問:「你近距離接觸過靈雲大陸的修士嗎?」
「撞擊的時候,我離的很近。」遲鈞說:「但我只來得及讓自己逃出來,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那些修士,但我看到了靈雲大陸上的情況。」
他似乎正在整理措辭,因此說的很慢:「總之,和天河大陸不一樣……」
在他描述自己所看到的場景時,江小舟環顧了一圈會議大廳,穿著軍裝的學院派遠比白塔的白袍者更多,幾個白鬍子的虛影投放在空中,使他們可以遠端議事。而江小舟很少看到有元氣使用的痕跡,天河大陸對元氣的使用極為吝嗇,他們大多借用器械,只需要很少的元氣就可以發揮出極大的力量。
這種技術,真的令人非常羨慕。
「就是說,白塔面對靈雲大陸,毫無勝算地全面潰敗了是嗎?」一個學院院長問道。
遲鈞皺眉:「如果是學院面對這種事,不會比我們做的更好!」
「現在落荒而逃的可是白塔!」
「你什麼意思?!」
「白塔的表現一直都讓我們非常失望!」
「安靜!」雲州月打斷對峙的兩人,皺眉道:「這種情況還要爭一時之氣,你們分不清輕重緩急嗎?靈雲大陸來勢洶洶,學院和白塔應該摒棄前嫌,共抗敵軍。」
其中一個院長說:「年輕人,你說的倒是簡單,白塔卻未必願意領情。既然要共抗敵軍,總要有個領頭和發號施令的吧……」
他說著說著,投影忽然開始閃爍,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
「青龍院長……不能服眾……」
投影徹底消失了,地面開始震動,粉末紛紛落下,白袍者和青龍學院的戰士們驚惶站起,一個護衛從外面跑進來,大聲說:「靈雲大陸忽然發起進攻!」
「準備防守反擊!」雲州月猛然站起身,披上外袍,大步朝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