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怎麼了?”遙看著明謙的表情,頗有些奇怪的問,“你到底是要哭還是要笑啊?”
明謙嘆氣道:“人的情緒是很複雜的,你牛肉切好了嗎?”
遙:“切好了。”
依依把菜端出去,晚晚還在切腰片,現在店裡的食材不止遙一個人處理,晚晚和楚楚的動作也很快,像腰片這種要仔細處理才沒有騷味的食材,姐妹兩處理的速度比遙更快。
客人多的時候遙就只負責配菜。
下午休息的時候,安森又走進了店裡,坐在櫃檯後的明謙不是很想繼續跟他聊。
“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聊聊。”安森誠懇地看著明謙,開門見山地說,“我為我們之前的無禮向你道歉。”
明謙:“……”
“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我不會接受你們的拍攝請求,希望你們能去找其它餐廳,不要再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
安森還想再嘗試一下:“這對你來說也是個機會,難道你希望一直在這樣的地方開店嗎?不想換更大的店面?”
明謙平靜地搖頭:“不想。”
說完後明謙轉頭看了眼幽君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幽君不耐煩了,於是明謙立刻下了逐客令:“先生,我們沒什麼好聊的了,無論你來問我多少次,我都只有一個答案。”
“如果你只是喜歡火鍋的味道,那你什麼時候來吃我都歡迎,拍攝我是不會答應的。”
安森剛張嘴想說什麼。
幽君已經站了起來,他比安森高,比安森年輕,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安森,目光冷若寒冰,目光中帶著真正的,令人全身發毛的輕蔑,這蔑視不會讓人反感,只會讓人恐懼。
那是巨人對螞蟻的蔑視。
“他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畢竟是神獸,幽君不用背單詞,不用學語法,無論什麼語言,他只要想會,立刻就能會。
幽君的薄唇微張:“他的意思就是讓你滾。”
安森嚥了口唾沫,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個細胞,都在催促他離開這裡。
動物的原始本能提醒他,面前站著的這個男人意味著巨大的危險,這危險不是他可以承擔的。
安森額頭的汗滴了下來,他不再試圖勸說明謙,而是同手同腳地離開了火鍋店的大門。
明謙鬆了口氣:“他總算走了,這幾天我特別擔心他們如果真的天天來吃怎麼辦?”
“我怕他們待得時間久了,我就沒法再說出拒絕的話。”
明謙對自己的弱點很清楚:“我覺得我心腸太軟了,容易立場不堅定。”
幽君看向明謙,難得的沒有出口嘲諷,反而說:“你這樣剛好。”
明謙笑了:“剛好嗎?”
幽君點點頭,他看著明謙的眼睛,並不覺得明謙變得心硬如鐵是件好事。
心腸軟也不是一個缺點。
店裡現在客人吃不完的菜,回收之後好一點都會被明謙交給歲如,讓歲如交給貧困家庭,那些大山裡真正的窮人,地裡的收成都要拿去賣錢,供家裡的小孩讀書。
這些回收的菜和肉,都是沒下過鍋的,都是乾淨新鮮的。
歲如雖然愛抱怨累,但唯獨在這件事上沒抱怨過,經常半夜飛到窮苦人家。
幽君忽然伸手,在明謙的頭上揉了一把——他早就想這麼幹了,語氣也溫柔了不少:“你很好。”
明謙驕傲道:“我也覺得我很好。”
“老闆,最近沒有新上的小吃嗎?”張霖走進店內,身後還跟著幾個朋友。
作為店裡的常客,張霖已經算是明謙這家小店的vv了,他一週會來至少四次,有時候中午來有時候下午來,點餐也很大手筆,帶來的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