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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是天生就有‘恐男症’,只是一個的確不大樂意和別人接觸女孩子,哪怕是當時最好的同學和朋友她也很少像別的小女生一樣,拉拉扯扯膩膩乎乎。
所以,就更別說男孩了,但沈京顏也絕對不會有生理現象的排斥和恐懼。
直到高一下半年的自習結束的那個晚上,背後窸窸窣窣跟著她的腳步聲,逃不開扯不掉的如影隨形,逐漸貼近,男生帶著煙味的校服袖子勒住她的脖子……
沈京顏本來迷離的眼睛倏地清醒,被糾纏的唇齒間用力一咬——
“嘶。”江白程猝不及防,柔軟的下唇都被女人的‘伶牙俐齒’咬出血了,他不自覺的痛嗤一聲,抬眸看過去。
沈京顏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牆上,皺眉低聲道:“我想吐。”
……
不會吧?安神香不好使了?可她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江白程思索片刻,拉著人到了洗手間,聲音頗為溫柔:“想吐就吐吧。”
拉著她的手她都沒有抗拒,唔,那他就姑且不要臉的認為沈京顏想吐是因為酒喝多了吧。
女孩狼狽的樣子大多不想被人窺探,江白程把沈京顏送到洗手池前就退了出去,還非常體貼地關上了洗手間的門供她發揮。
酒吧里人來人往亂糟糟的很,江白程無師自通的找到保潔清理間拿了個‘禁止使用’的牌子橫在門前,然後自己靠在牆上等。
微微有些顫的指尖夾了根菸出來咬在唇間,卻半天沒點燃。
江白程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有些無奈的嗤笑了聲,幸虧沈京顏那女人現在不大清醒,看不到自己的慫,否則……否則他雖然臉皮厚,但也會覺得有些丟人的。
痴心妄想了太久太久,幾乎是走火入魔般的夢寐以求,如今終於嚐到了甜頭,只感覺如夢如幻的。
雖然沈京顏是不清醒,否則也親不到,不過醜陋的勝利也是勝利。
有些時候,人是不用學會怎麼寫‘翩翩君子’四個字的,君子當的多了,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白程十分心安理得的做著自己的盤算,偶然一低頭,發現腕錶上的指標已經走過去十分鐘了。
十分鐘,沈京顏還沒出來,而且衛生間裡似乎也沒什麼動靜?
江白程長眉微蹙,扔掉自己那根根本未點燃的煙,曲起長指敲了敲門。
“沈京顏。”他提高了音量,確保裡面的人隔著一層門板也能聽到:“你好了沒有?”
還是沒人應。
江白程按在門上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直接推開。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洗手池前面的沈京顏纖細的身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像是蒙著一層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過來。
原來她什麼都沒幹,只是站在鏡子前…發呆。
嚇死個人。
江白程重重的鬆了口氣,皺著眉問她:“你幹嘛呢?”
“想事情。”沈京顏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沒醉,聽到他問,竟然還真的呆呆的回,說完這句又沉默的緩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道:“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一巴掌?”
……
江白程聽樂了,走過去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來,打吧。”
他這也算是強吻,如果打一巴掌能讓沈京顏心情好點,那也未嘗不可。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她打了,江白程臉大如盆,對這種事看得十分坦蕩,絲毫沒有什麼男人被女人打了就是沒面子這種念頭。
沈京顏聞言抬眸看了看他,洗手間澄明的燈光似乎都折射進了江白程那一雙眼睛裡,她清晰的在他的眼睛裡看到沒有掩飾的笑意,以及,狼狽不堪的自己。
比起江白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