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凌芧午休起來，揚且不在客廳。手機收到資訊，他回c市了。
不知他是真的忙，還是在逃避什麼。凌芧心裡有些隱約的不安，總覺得揚且知道些什麼，又或者，是自己心虛多想了吧！
晚上，端木破天荒的約李海出來喝酒。
“喂，端木，今天什麼日子啊！你竟然主動找我喝酒？”
“免得你老說我不約你。”
“不是啊，你今天的表現不對勁……”
“別廢話，幹一個……”
他跟李海碰杯，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愣著幹嘛，喝呀！”
他看一眼拿著酒杯無動於衷的李海，催促道。
“什麼時候學會灌酒了啊！”
“你今天怎麼那麼囉嗦……”
端木本來心情就不好，李海還婆婆媽媽的，讓他更加不爽。
“行行行，我喝，今晚我就捨命陪君子了，不醉不歸！”
李海豪氣的和他連幹三杯。
端木點了一根菸，深吸一口之後再慢慢的撥出來，低著頭揉揉太陽穴。
“說吧！知道你心裡有事。”
李海很少見他這樣子，斷定他肯定遇到什麼不舒心的事了。
“你現在婚姻事業雙豐收，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有這樣藏不住的失落。”
“很明顯嗎？”
“當然。我是誰啊，你真高興還是假高興難道我會看不出來？”
李海瞭解他，當然能看懂他的臉色。而凌芧呢，她能看得出來他的情緒嗎？她知道他不開心嗎？
“你覺得，凌芧她，愛我嗎？”
雖然這種問題不該問旁人，但他身在其中，有時候會被自己的一廂情願矇蔽了雙眼。
“端木，你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你就直說吧！”
“我一個外人，不能隨便做出判斷。但是你們孩子都有了，這個家就散不了。”
“家？兩個人有孩子就叫家，那感情呢？她不愛我，又怎麼會愛這個家？”
他又悶了一口酒。
“她愛不愛你，你自己的感受最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她對你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不會生下你的孩子。”
“像她這種善良單純的女人，不管懷上誰的孩子，都會生下來的。這可以與愛情無關。”
端木心裡涼涼的。他知道孩子對於凌芧只是個意外，如果不是她於心不忍，也許他連做爸爸的機會都沒有。
“你這麼說，我也不知說什麼好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搖搖頭。
“因為家裡人阻撓？”
他還是搖搖頭。
“那……因為李洵嗎？”
李海覺得，能讓端木懷疑這段感情的，也許只有李洵的出現了。況且，因為借錢的事，他們碰過面。看來，他們不止是談公事……
“是李洵，對不對？”
李海再次逼問，他想知道，李洵究竟做了什麼影響到了他和凌芧的感情甚至生活。
“不關他事。”
沒能讓她愛上自己，這怨不得誰。
端木大口大口的喝酒，越是借酒澆愁，越是愁更愁。酒下肚了，心事都浮上來了。
“端木，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把握眼前才是最實在的。不管你們曾經有過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現在凌芧在你身邊啊！你們的孩子也在身邊啊！這還不足夠嗎？你看看我，孤家寡人的，沒有妻子暖床，沒有孩子取樂……兄弟，知足吧！”
李海拍拍他的肩膀，和他幹了一杯。
端木苦笑……
只怕有些事情不是過去式，而是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