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慢慢的跟她說著話。
“小芧，你上次想看的《水形物語》不是沒看完就睡著了嗎，我現在給你講講這部電影吧……”
他像在給孩子講晚安故事，又像是自言自語。他不確定凌芧能不能聽到他說話，如果聽到了，是想醒來還是不願醒來。
一部電影講完了，她仍然沒有動靜。
“小芧，你想聽什麼呢？要不我給你念詩經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她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手指也動了……
“小芧！小芧！”
他撫摸著她的臉，輕輕呼喚。
凌芧覺得很累，身體很沉，頭腦袋很沉，眼皮很沉，好像怎樣都動彈不得。一個聲音在耳邊繚繞，叫著她的名字，她想應，卻開不了口。
“小芧！醒醒……”
他看她皺著眉頭，就是沒有睜眼。心裡有些著急，不知她是不是睡太久了沉浸在夢裡醒不過來。
就在她覺得自己難受得快透不過氣的時候，忽然有人觸碰了她。那種真實的觸感，想一把開啟知覺的鑰匙……
因昏迷多時而乾燥的唇齒，正被舌尖柔滑的滋潤著。她緩緩的睜開眼，看見一副放大的眉眼。
“唔……”
聽見她發出聲音，端木立刻抬頭停止了親吻。
“小芧，你終於醒了！”
他激動得像個小孩。
她呆呆的看著他，揚且？他怎麼會在這裡……白芷呢？寶寶呢？怎麼不見寶寶……
“寶寶呢？”
“放心，寶寶很好，現在護士站，待會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端木看她的眼神，滿是柔情。他按鈴呼叫醫生，再給她倒了杯溫水。
“嗯，醒了，現在感覺怎樣？”
醫生來了，詢問她的情況。
“傷口很痛……”
“麻醉已經過了，肯定會有些痛的。要不給你用止痛泵？一千二一個……”
“會有什麼副作用嗎？”
端木關心的問。
“沒有。”
“那就用一個吧！”
端木看向凌芧，她點點頭。
不一會，有兩個護士進來了，把牛奶杯大小的止痛泵放她手邊，浮著青筋的手背上又插多了一個針管……
“你躺太久了，要動一動，翻翻身，明天要起身下地走走，這樣有利於康復。”
“醫生……我可以看看我的孩子嗎？”
她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孩子，他們出生後還沒來得及看一眼。
“可以，你醒了孩子就會交由你自己照顧了，等下護士會把孩子送回來，你確認一下籤個名。”
“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抱過來！”
端木摸摸她的頭，跟著護士走了。
五分鐘後，端木推著醫院的搖籃進來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起身，一動腹部就劇烈的疼痛起來，她不禁喊了一聲。
“怎麼了，傷口又痛了嗎？止痛泵怎麼都沒效果……”
端木心疼得愁眉緊鎖。
他把孩子抱起來輕輕的放她身邊。
第一眼見到孩子，她眼睛忍不住紅了。她親愛的孩子……
寶寶眼睛溜溜的看著她，小手動來動去，好像在跟媽媽打招呼。
“小芧，你猜猜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妹妹？”
她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雖然是雙胞胎，但是做媽媽的第一眼就能分的出來。
“這個是妹妹。”
端木看了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