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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師皺眉,道:“成了,人家也可以說是幫忙,鞏老年紀大了,要是像別人一樣,房子一拖不知道拖幾年才能下來,他那個身體哪裡能熬得住?你就別嘀嘀咕咕了,房子的事,咱們再看看,本來你出的價錢也買不上那房子,我跟鞏老說的時候就跟特意去佔他便宜似的,臊得慌。”
薛玉的臉上閃過不自在,道:“咱出的價錢也不低了……你說那男人,背後既然是用手段買到的,那價錢肯定還不知道壓得多低呢……”
“你就胡咧咧什麼,”
薛老師知道自己妹妹這一張嘴,萬一要是對外面說什麼人家是用權勢逼來的,說不得會捅什麼簍子,終於還是說了出來,道,“鞏老說了,人家出了八千多塊錢,一次性出的,還給時間讓鞏老慢慢收拾屋子,還說讓人幫忙找車子把東西寄去首都,人家做得清清楚楚的,半點也沒佔鞏老便宜。”
薛玉嚇了一大跳。
八千多塊!
她這一輩子也沒經手過八千多塊!
她腦子裡閃過那個斷了手指的軍裝男人,喃喃道,“倒是看不出來,看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家裡有什麼背景的啊,沒想到還有些來頭,難怪能娶到那麼漂亮的老婆。”
說著又“嗤”了一聲。
薛老師聽得奇怪,就問她是怎麼回事。
薛玉就把火車上遇到的一家三口,後來那軍裝男人往公寓樓方向去的事情說了,然後搖頭不屑道:“就算是有錢有權勢怎麼樣,就那殘廢的手看著可真讓人飯都吃不下去。”
薛老師一下子就黑了臉,忍無可忍拍了桌子,道:“你給我少說兩句!那肯定是在部隊裡受的傷,那就是英雄,你這麼說話小心招禍。”
說完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外甥女一眼,道,“你這樣也不怕教壞孩子。”
薛玉也知道自己因為一時不忿說錯了話,忙訕訕地說了一句“我也就跟哥你說”,然後低頭去喝茶去了。
南州大學家屬院這邊有人在議論著這房子。
林舒和梁進錫也在說著這房子的事。
梁進錫接了林舒和禎禎母子兩個回邊境村。
路上他就把那房子的地圖還有房間裡面的房型圖給了林舒讓她看。
房子也不算特別大,複式兩層,下面兩房一廳,上面再有兩間。
但這對這個年代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奢侈的房子了……很多一家人都擠在簡單的一居室裡面呢。
而且這價錢,對普通人來說像是天價,那是因為普通人都窮,事實上真的不算貴……這房子要是在建國前,那也得要上萬塊。
這還是因為南州地處偏僻,不是首都或者沿海的那些大城市。
而南州大學更只是在市郊,而不是市區。
鞏老肯賣,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以他的出身成分,很擔心拖著根本拿不到房子。
過去幾十年,尤其是過去住牛棚的十年,早讓他成了驚弓之鳥,身體也垮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只想快點處理了拿著錢去首都找小女兒,好好過餘下的日子了。
林舒很驚喜,道:“這麼大。”
“嗯,”
梁進錫看她高興心情也不錯,道,“本來應該帶你過去看一看的,只是今天天晚了,過去了今晚上就不好再回邊境,我明早還有事,不好在這邊住一天,下次再過來吧,而且現在裡面還亂糟糟的,沒有收拾。”
林舒笑道:“這個急什麼,又不是現在住,相比較這個地方,我更想去邊境看看你現在住的地方”
又問他,“不過,這麼大的房子,我們的錢夠不?”
之前兩人的錢都是林舒保管,但他過來要買房子,他來之前林舒就拿了兩人的所有積蓄湊了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