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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雲芝覺得沒法說話的愛人鄭旅長
鄭旅長請示完韓副司令, 把兩人的見面從頭到尾都捋了一遍,說的話也琢磨了幾遍,就回兵團了, 又跟梁進錫談了一次。
他把韓副司令說過的, 讓他有心理準備, 可能要一直呆在山區兵團訓練新兵, 一直到轉業年齡的事說了。
他道:“政治路線問題是很嚴重的問題,你跟她結婚,就是檔案上沒法抹去的一筆, 那以後不管是什麼機會, 只要有人拿這件事說事,那你就可能失去資格。你有拼勁,有能力,有意志,可就因為這件事,你可能止步於此。進錫, 你真的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嗎?”
梁進錫靜默了一會兒。
他不是在猶豫, 他的神色再平靜不過。
然後他道:“旅長,這幾年我本來就打算紮根兵團。再之後的事情, ”
“再之後的事情,誰又能斷定?”
“這是嚴肅的事情,你不要心存僥倖。”
“我從不會心存僥倖, ”
梁進錫道,“只是旅長, 只因為未來不確定的困阻,就放棄自己的媳婦,這是人做的事嗎?”
鄭旅長:……她這不還不是你媳婦嗎?你這詭辯的本事倒是見長!
他剛想再說什麼, 那邊梁進錫總算是說了點正常的人話。
他道:“旅長,我知道旅長的意思。但我認定她,也不完全是衝動。她就算是她爸被打成路線錯誤,家人一個一個天南海北,她也沒有把愁苦放在臉上,每天想的都是怎麼過好日子,眼睛裡我每次看到的都是笑容和希望。我沒有覺得娶她可能面對的困阻是自己為她放棄了什麼,只要她不嫌棄我不能給她過好日子就成,但她就是有那本事,我覺得哪怕條件再艱苦,她自己也能過上好日子。”
這還嘚瑟上了?
鄭旅長真有點牙疼。
這事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轉而問他:“那那個什麼柳慧是怎麼回事?”
“什麼柳慧?”
“邊區醫院那個照顧你一個多月的護士,說是跟你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就因為你家裡突然給你定了個婚事才分開的。”
梁進錫:……
“旅長,這是人話嗎?我受重傷進醫院,每天出出入入的醫生護士好幾個,說話除了跟醫生護士該說的,絕沒有多說一句的,我連他們姓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哪個腦子不正常的說的鬼話?”
說完他咬了咬牙,罵了一句,道,“這是個神經病吧?!”
這事在軍中不是沒發生過。
女的硬說你跟她好上過。
找你上級領導反應,要是有什麼有嘴說不清的事,那你就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娶了她。
不過樑進錫還真沒想到有一天這事竟然撞到了他身上。
畢竟往常他是不會跟任何哪個女人有什麼多餘的接觸的。
但這受重傷住院,能由得他嗎?
他簡直是氣笑了。
他道:“旅長,這事要查的話,我願意配合各種審問手段。但這樣的護士,如果不清除,以後還有哪個戰士敢受傷,恐怕情願是命都不要也不肯去醫院了。”
鄭旅長本來也無語得很,不過聽到後面那句也聽樂了。
他擺手:“成了,沒那麼嚴重,過兩星期申請批下來,你就回家一趟把親事辦了,把媳婦帶過來就成了。”
下午鄭旅長就把他的結婚申請交給了團政委,交代了一聲,說申請是韓副司令那邊過了的,這事也就剩下了一個流程。
晚上回去又特地交代了自己愛人一聲,道:“進錫結婚申請批下來了,他說醫院醫生護士那麼多,他根本就不認識柳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