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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知好歹,只是這樣我有點壓力。”
一個黑麵神跟在她後面收拾這收拾那,讓她覺得自己跟困在籠子裡的蚱蜢一樣。
她一向自認自己是十分有條理的。
什麼事情也都有自己的步驟。
梁進錫剝著雞蛋的手頓了頓。
說實話,他這輩子也沒幫人剝過雞蛋過。
但有始有終,手頓了頓之後大拇指還是繼續剝了剝, 一顆白嫩嫩彈性十足的雞蛋就落入了手中。
他把雞蛋放到碗裡,推給她,道:“抱歉,其實是,光站在這裡什麼也不做我也很有壓力,總想做點什麼,這樣會自在些,不是特意的。”
林舒呆住。
隨即“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他看到她笑,嘴角便也翹了起來。
林舒看到他看著自己的那個笑容,心頭一跳,低頭伸手拿了雞蛋,捏了一塊放嘴裡,但咬了兩口突然想到這是他剛剛剝出來的,莫名其妙臉又紅了。
“舒舒。”
“嗯?”
林舒抬頭看他。
他突然伸手摸了摸她耳側的頭髮,低聲道:“我說過,我會對你好的。”
他知道家裡人一直著急他的婚事。
部隊領導或者相關不相干的人也總喜歡給他介紹親事,照片都不知道硬給他看過多少。
他也知道早晚都要結婚。
但一想到具體的就很排斥,很排斥硬要跟一個女人綁在一起。
這還是
林老太太說著又看了一眼斜對面繃著臉的梁進錫。
有點心虛, 但還是挺了挺老腰,做了慈善的樣子,跟梁進錫道:“梁營長你說是不是?雖然現在是新社會了, 梁營長也在部隊裡, 但我們不管是鄉下還是城裡, 有些老傳統都還是沒變的, 尤其是鄉下,姑娘家要是沒過禮,直接就跟男人走了, 住到了男人家, 那都是要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
梁進錫的面色沉得嚇人。
林舒渾身連毛孔都感覺到身邊一大一小兩人眼看著就要爆,兩邊一手一個都給先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