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就是了。”
作者有話說:
女鵝os:其實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的(
詭計
吃完複雜的大閘蟹後已經快要晚上七點鐘,簡霧收拾了一下揹包就動身準備回宿舍。
裴闞尋把碗扔到洗碗機裡,起身跟著她一起走。
簡霧多少都已經有點習慣這個步驟了。
在這租來的房子裡做了快一週的飯,每天傍晚都是如此。
雖然這房子裡裝修規整傢俱齊全,甚至臥室裡的床單被褥都乾乾淨淨的什麼也不缺,比學校多人宿舍要強得多,但裴闞尋卻從不留宿。
每天都是這個節奏,簡霧真的好奇宿舍有什麼東西這麼吸引大神。
如果換成她,肯定不會放著這麼大的房子不住去擠宿舍的。
寧州的天空黑得晚,七點多了也還是亮著的,只有月亮悄悄地冒出來一個尖尖角。
整體有點點昏暗,像是罩了一層暮色,把每個人周身的線條都勾勒的更加柔和。
簡霧和裴闞尋一前一後,保持著距離向學校走去。
乍一望過去,第一感覺絕對是:這兩個人不認識。
對於天天一起吃晚餐的兩個人,這般模樣是生疏了點,但這就是簡霧所認為的安全距離。
沒辦法,誰讓大神太吸引過路學生的眼球了呢。
走到了寧大西門口,按照慣例是要回頭說聲‘再見’,然後分道揚鑣的。
今天也不例外,簡霧準備好了措辭,剛準備回頭和裴闞尋告別,不遠處從學校裡走出來的兩道人影卻讓她的動作一頓。
關禮,宋宴。
這不都是裴闞尋的室友麼?
簡霧倒吸一口涼氣,甭說回頭和裴闞尋告別了,纖長的脖頸整個僵硬住——只能做出低頭向前走的動作,絲毫不敢左顧右盼。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有這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但女孩兒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地。
她加快腳步,匆匆和關禮擦肩而過進了校門,從頭至尾一個多餘的眸光都沒有。
裴闞尋瞧著她鵪鶉似的樣子,黑眸不自覺地暗了暗。
“尋哥?”出來覓食的關禮和宋宴這才瞧見他,頓時有些驚喜:“你去哪兒了才回學校?吃了麼?”
問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聲音低調了些,因為他們很有眼力見的瞧得出來,裴闞尋周身的氣壓有些低。
雖然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但比起平日裡的呆滯更多了幾分躁意。
是很明顯有些不開心的模樣。
“吃了。”裴闞尋並沒有把低落的情緒發洩到其他人的身上,微微點了點頭,言簡意賅:“我先回宿舍。”
“哦……好。”
三人分開後,宋宴看著裴闞尋清瘦的背影,若有所思。
“喂。”關禮納悶,懟了他一下:“幹嘛呢?”
“沒幹嘛,就是……”宋宴嘀咕著:“你覺不覺得尋哥最近情緒波動挺大的?”
“啊?這你也能看得出來?”關禮撓了撓頭:“尋哥不一直都是沒表情麼?”
“沒表情和沒表情也不一樣。”宋宴笑笑:“他最近不開心的頻率似乎有點高。”
“同樣的,開心的頻率也有點高。”
“靠,別打啞謎。”關禮不明所以,怒道:“有話直接說行不行啊?”
“你個傻子。”宋宴翻了個白眼,嘆息道:“我是想說,尋哥是不是有情況?”
“啊?這還用問,肯定有情況啊。”關禮繃不住笑了,對於男女之事這方面,他算是比較有發言權的:“尋哥不是有他的念奴嬌姑娘?”
“書法社那個?怪不得他這種萬年不報社團的人去報了個書法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