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虎幾個人人凍得哆哆嗦嗦,卻誰也不敢言語,只能老老實實的陪著馬師爺站在院中的白楊樹下,不停的跺腳搓手。凜冽的寒風讓馬師爺的腦袋無比的清醒。
&ldo;史金彪是怎麼跑的?&rdo;
&ldo;柳餘年帶人來吃酒,只剩下兩個人把手著,史金彪半夜裡趁兩個人不注意砸斷了牢房的鎖殺了守衛跑了,我去山下瞧了,他的人都跟著他走了!&rdo;鍾大虎道。
&ldo;王德川那邊有什麼動靜?&rdo;
暫時還沒什麼動靜,傍晚接了旅長電話後就一直在屋裡,一步也沒離開。
馬師爺冷笑了一聲,心道:離沒離開可不是你能看到的,若不是他,還有誰能將諸葛珍偷換成張英美?他這麼想著,卻沒有說,畢竟也只是猜測。
&ldo;大虎,快,你立刻去營長哪裡,告訴他柳餘年酒後亂事,讓他趕快來處理!&rdo;馬師爺突然道。
鍾大虎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沒聽懂。馬師爺將眼睛一瞪,道:&ldo;還不快去,多餘的話一個字也不要說,壞了事,看我不扒你的皮!&rdo;
鍾大虎嚇得答應一聲一溜煙的去了,馬師爺琢磨了會兒,又對喬山和孟七道:&ldo;你們去把柳餘年給我綁起來掉在院子裡,狠狠的給我打!&rdo;
喬山和孟七兩個立刻領命,帶著人去找柳餘年。
馬師爺見眾人去了,這才推門進屋找蔡松明。
蔡松明此刻滿腹憤怒,卻無處發洩,看著床上狼狽不堪的妻子,越看越生氣,越看越窩囊,氣得他把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摔了仍不解恨,有心狠狠的打一頓張英美,可是卻下不去手,一肚子火無處發洩,本來算計人家的事,沒想到把自己算計進去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要多窩囊有多窩囊。
&ldo;大哥,算了,別生氣了,事已至此,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女人有的是,回頭再找一個,當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是誰在背後壞我們的事,我想了想這棋盤山上能夠悄無聲息的救走諸葛珍的,怕是隻有一個人!&rdo;
蔡松明聞聽,頭翁的一聲,他立刻明白了馬師爺說的是誰,一股不祥的預感撲面而來,剛才的悲憤和怒火立刻消了一半。
&ldo;你是說王德川?&rdo;
馬師爺點點頭,道:&ldo;救走諸葛珍換來張美英,不驚動任何人,這等事,還有誰辦得到?&rdo;
蔡松明牙關緊咬,口中不停的唸叨著王德川的名字,他終於找到了冤家,一肚子火終於知道該向誰發了。
&ldo;我也是猜測,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給吉哈旅長送信的人估計已經到了,我估摸著吉哈旅長的人最遲天亮前就會到,到那時,再翻臉也來得及!當務之急,還是要演戲!&rdo;
&ldo;什麼戲?&rdo;
&ldo;不管這事是誰幹的,現在必須一口咬定是柳餘年酒後亂事,我已經命人將柳餘年綁在了院裡,趁他藥性未過,也說不出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來,就讓他當了這替罪羊吧!&rdo;
蔡松明一臉猙獰,咬著牙踏步走到院中,喬山和孟七兩個人已經將昏迷中的柳餘年掉了起來,大冷的天,柳餘年一絲不掛,孟七在手上哈了口熱氣,掄起皮鞭狠狠的打在柳餘年的前胸,立刻一道血印鼓起,他只是本能的抽動了一下,再沒有任何反應。蔡松明搶過孟七手中的皮鞭,瘋了一樣舞起鞭子狠命的打向柳餘年。剎那間,柳餘年的身上便多出了十幾條血印子,蔡松明把滿腹怒氣都撒在了柳餘年的身上,他一邊打著一邊罵,男人最無法忍受的便是自己的女人遭了其他男人的欺負,這種恥辱令他痛不欲生。
馬師爺陰沉著臉,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