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方向。
想想他說：“倒是小黃那裡有點為難。小黃的道侶進門多年未能有孕，他族中好幾個族老都發話叫他再納兩房小妾。”
這是在向鳳淵暗示多年不孕會承受的輿論壓力。
鳳淵依然半點沒領會到，蹙眉道：“小黃是個什麼意思？”
金掌事說：“小黃知道您頂厭惡男子風流好色了，當然不想聽族裡的。就是族裡給他的壓力不小。”
鳳淵就道：“那老金你跟小黃說，回頭讓他把杜衡領來讓我瞧瞧。”
杜衡就是黃掌事的道侶。
金掌事應了，忍不住直問鳳淵：“姑爺那邊，有無催問您和姑爺的子嗣之事？”
鳳淵隨意的道：“那邊誰敢質疑我和小修啊？就仙靈界這些人最無聊了，成天打著子嗣的名義生事。”
金掌事：……
行吧至少大小姐在姑爺那邊不會承受任何壓力，這就很好。
鳳淵倒是由這個話題聯想到金掌事的個人問題，問道：“老金，說起來仙靈界這麼重視子嗣問題，怎麼沒見你操心自己的事？沒想替自己尋個道侶？”
金掌事遲疑了一下，還是跟鳳淵老老實實的說：“以前在青滄星時有想過，但沒逢著合適的。後來蒙您相救到了上界，您和宗主都對我委以重任，老金興興頭頭的只想好好辦事，就把道侶的事擱下了。反正老金小門小戶出身，連個族譜都未曾傳下，也不執著於非得有什麼子嗣傳承。”
“蒙您拉拔以後，近兩年跟我提這事的人不少。可老金晉級金丹晉級得晚，頂著這張老臉去找個年輕姑娘，總感覺不般配，再者我也和那些年輕小姐說不到一起。倒是明嫂子，我打理宗門事務，她幫夫人管著藥園丹峰的細務，日常接觸不少，行事啊想法也甚相合。”
“只我和明嫂子在宗門內的位置都挺要緊，若是我們結為道侶，影響不好。老金想想索性也息了找道侶的心，就像現在這般也挺好。”
鳳淵睜大眼睛，疑惑道：“你和明姨結為道侶，為什麼會影響不好？因為明姨以前嫁過人嗎？還是擔心明姨不能替你傳承子嗣？”
金掌事知道鳳淵素日是不理這些俗務的，解釋道：“跟那些個無關。是現在宗門之中，隱隱有拉派系的苗頭。若我和明嫂子結成道侶，怕會起到風向標的作用。”
鳳淵又問：“為什麼會成為風向標？”
金掌事嘆道：“宗門內有鳳家人，有神機星那邊來人，有對外招收的弟子，還有隱獸星那邊的人，原本就各成多個小群體。後來您的叔伯們都締結道侶之後，您許多阿姨的家族也大舉送族人入宗，這人員成分就更復雜了。”
“大小姐，我也不瞞您，我前後都接到您好幾個阿姨的族人示意了，想讓我對他們資源什麼的傾斜一些。這時候我萬不能表明對誰的傾向性。我是宗門的總管事，明嫂子是您母親的心腹之人，若是我跟明嫂子締約，外界便會理解為夫人在用明嫂子拉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