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陛下的封賞。”
聽到沈逾的話,奴天驕沒有太感到意外,畢竟,在單維意之外的事情,奴天驕還不算太蠢笨。但他還是有點不甘心,只覺得替父拉皮條是他從未做過的事,實在丟份兒。
皇帝卻說:“你們願意勸說他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沈逾表忠心:“臣一定會盡力讓美人明白聖心恩澤的難得,定然可以不辱使命。”
皇帝笑道:“沈卿是一副七竅玲瓏水晶心肝,我是不太擔心會出什麼岔子的。”說著,皇帝看奴天驕一眼:“倒是太子,可別叫我失望了。”
奴天驕此時還不知道這個任務到底艱難在什麼地方,他只當皇帝看穿自己心氣高不可能放下身段拉皮條,便說:“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盡力而為,不會讓您失望。”
反了反了
得了皇帝的命令後,奴天驕在前,沈逾在後,來到美人房門之外。光看門上的用料和花紋,就看出皇帝對美人的用心。
沈逾已經準備好一肚子“任饒長被金籠闔,也免棲飛雨雪難”的說辭去勸美人就範。奴天驕心想,自己已經跟父皇打好包票,實在有點兒騎虎難下。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這次必須說服這個和自己年紀一般大的男人當自己後媽,不然在親爹(說起來也不是親的)面前不好交代。
進門之前,奴天驕先對沈逾說:“老師能言善辯,又會說會笑的,勸人的功夫一定在我之上。”
沈逾明白,這是奴天驕先打預防針。奴天驕這麼驕傲,自然是不想低聲下氣拉皮條。沈逾便笑著說:“所謂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我怕得罪人,還望殿下能惠賜我一個唱紅臉的機會。”
這話說到奴天驕心坎上了。奴天驕便順路下坡:“那我就唱白臉吧。”
他們決定走一個扮好人一個扮壞人的策略。
沈逾正好當說軟話好話來遊說美人的“好人”,而奴天驕則可以本色演出不假辭色威逼美人的“壞人”。
二人甚至都擺好了一個紅臉和一個白臉的標準表情,自認為有備無患地推門而入,卻在看到屋中人的那一刻愣住了,準備好的表情像是被一錘子敲得粉碎,崩出裂紋還噗簌噗簌地往下掉粉。
在暖室的大沙發上,單維意斜斜躺在奚之桐的懷裡,看著3d投影電視連續劇《回宮的誘惑》。
他是側臥得如此舒適,以至於察覺到有人進門的時候也沒有挪窩,懶洋洋地瞥門邊一眼,又很快收回來。
奴天驕和沈逾震驚不已,甚至懷疑自己出現幻覺,或者是他們開門的方式不對。
但當他們確信這不是幻覺之後,又心存僥倖:一定是誤會,說不定皇帝喜歡的美人其實是奚之桐!
可是,他們很快又自行否定了這個猜想:不可能,皇帝已經說了,這是一個世家公子,還曾經是帝國學院的學生。
這下一切變得明白。
為什麼皇帝對美人的身份諱莫如深,不許外人見他?
為什麼皇帝會飽含深意地敲打太子,讓太子不要讓皇帝失望?
答案就是——這個美人是單維意。
皇帝不但要巧取豪奪世家公子,還要巧取豪奪太子和太傅巧取豪奪失敗的世家公子,而且還要太子和太傅這兩個巧取豪奪失敗的傢伙幫忙巧取豪奪這個世家公子。
很難不懷疑皇帝是否抱持著什麼惡趣味的膈應人意圖。
單維意見他們來了,也沒有很意外。他早就想到會再見到他們的了。
但奴天驕卻表情管理失敗。
這是自從他“殺了”單維意之後和單維意第一次再相見。他曾無數次幻想過和單維意重逢的畫面,但沒有一次是和現在看到的畫面沾邊的。證明太子的想象力還是比較匱乏的。
奴天驕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