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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丹墨嘴角泛起苦澀冰冷的笑容:“我剛剛才說了,沒有人能傷害他。”
君更盡滿眼惑然不解:畢竟,在他心裡,單維意仍是人畜無害我見猶憐的小糯。他那麼柔弱,誰都能傷害他!
卻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開啟,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進來。
熟悉——因為是白糯的容顏。
陌生——因為是嶄新的裝扮。
單維意穿一件紅棕色的絨麵皮衣,立體而修長,踩著金屬扣的馬丁靴,翩翩然有型有格的一個張揚帥哥。
他的臉已沒有天真,也沒有邪惡。他看起來輕鬆自然,好像一個週五晚去蹦迪的年輕人。他踱步進來,看到倒下的兩個男人,嘴角露出笑容,好像看到迪廳不用排隊似的驚喜。
他聳聳肩,說:“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君更盡比他更想問這句話!
他此刻看著像個傻子一樣,瞠目結舌,滑稽無比。
刀丹墨忍著傷口的疼痛,發出沉悶的笑聲:“哈哈哈……這就是你愛慕的‘小糯’!你認不出嗎?”
君更盡的臉驟然血色盡褪,白得像一場大雪覆蓋了他的眉頭眼額。
刀丹墨捂著胸膛,看著單維意:“你已不打算騙我了,對嗎?”
單維意朝他笑笑,說:“那得看你還喜不喜歡我。”
刀丹墨感覺自己的五臟似被刀攪動,而握著刀柄的正是單維意。單維意笑得漫不經心,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不在乎他疼,也不在乎他不疼。
刀丹墨笑道:“我當然喜歡你……只能喜歡你了。我沒有別的選擇。”
“聽起來很像灰心喪氣。”單維意說,“我難道不比白糯更討人喜歡嗎?”
刀丹墨說:“你比誰都清楚答案。”
單維意仰臉笑笑,眸光斜斜向下,落在倒地不起的君更盡身上。
君更盡有很多困惑,但也想明白很多事情。
最近單維意的蓄意勾引並非全無破綻。從根本上說,一朵真正的白蓮花是不可能做出首鼠兩端欲拒還迎的事情的。
君更儘早該知道。
刀丹墨頹然無力,看著單維意的眸光從自己身上移開,他竟然覺得苦澀和妒忌。他的一切喜都系在單維意身上了,不僅是他的心肝脾肺在單維意身上,還有他的喜怒哀懼。他的一切。
他茫茫然看著單維意:“你……你是來殺我的嗎?”
“為什麼?”單維意轉過頭,再次把目光放在刀丹墨身上,“我殺你做什麼?”
刀丹墨躺在床上,目光空洞:“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你已經不需要我了。”
刀丹墨自感自己已經100地愛著單維意(他並不知道事實上只有991),單維意便應該不需要他了。他們這種狩獵愛意的變態高維生物,怕是在得到他的愛情之後便立即轉移目標了吧?
怎麼看,單維意的下一個目標都是君更盡。
他既然要狩獵君更盡的愛,自然就得除掉礙事的自己……
刀丹墨沉沉看著單維意:“你殺了我吧,我活著也無甚意思。如果能死在你手上,我也很歡喜。”
他如此說著,表情認真,好像一個為愛奉獻一切的人。
但他心裡知道,他在單維意身體下了毒,如果他死了,單維意也會跟著一起死。
刀丹墨大概知道自己不能真正殺死單維意。單維意這個身體死亡,他作為高維生物很可能還能以別的形式存活。
但這已經不要緊了。
他能殺單維意一次,殺掉這副寄託著他的器官他的愛意的身體,就已經足夠——就像他殺掉真白糯那樣。
單維意卻笑笑,說:“我答應了你